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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告诉你,我喜欢你
小凡喜欢一个姑娘很久了,但是姑娘不喜欢他,姑娘是有自己的男朋友的。小凡每天早上出去买早饭时,总能看见姑娘抱着猫提着早餐。
姑娘养了一只猫,恰好这几天她有事要出去,姑娘就把猫抱到了他家里。小凡对这只猫就像对姑娘一样重视。
“诶我说,你和她呆那么久,你知道她喜欢的是谁吗?”
“你怎么这么能吃呀,是不是她把你教坏的”
“她是不是也经常这样摸你的头?”
小凡待在家里,几乎把猫当成了那个姑娘。他觉得,这只猫是有那位姑娘的气息的。小凡学了首歌,名字叫《我的爱人》,他把猫抱在怀里对它唱歌。
小凡和猫吃同一份饭,猫自然是不介意的,猫很开心,很喜欢吃小凡做的鱼。
姑娘回来了,脸上略显疲惫,小凡请她坐下,给她泡了杯茶。姑娘喝了口茶,小凡也喝了口,很烫。他又端起姑娘的茶杯喝了一口,一样很烫。
小凡说:“这么烫,你怎么喝下去的?”。
姑娘看着杯子里的茶,似乎是在思索这个问题。她起身,抱起那一只猫走了。
小凡目送她离开,看着姑娘离开的背影,在想些什么。
之后的几天里,姑娘没有和他聊天,小凡去买早饭时也看不到她了。小凡路过姑娘的门口时,看见姑娘门口的垃圾已经积了一大堆,每个袋子里都有很多的纸巾。小凡站在门口,想敲敲门,手抬起来又放下了,他把垃圾带走,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小凡再也没有看到过姑娘,然而姑娘门口每天都有垃圾。
一点多,小凡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揉着眼睛打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那位姑娘,头发很乱,活像丐帮的长老。小凡笑着说:“你这是什么时候加入了丐帮了”。
姑娘抬起头,看着小凡,小凡发现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姑娘把猫递给小凡:“猫,照顾一下”,她的声音很沙哑。姑娘说完就走了,小凡抱着猫跟了上去。
姑娘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他跑到姑娘前面:“你怎么了?”,姑娘没有理他,拦了辆出租走了。小凡抱着猫,看着出租车的尾灯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连着几天,姑娘的动态没有更新,小凡发给她的消息她也没有回。小凡坐在沙发上,看着在一边狼吞虎咽的猫,这只猫不知为什么廋了很多。小凡在手机上看到有一辆外省回来的车在路上翻车了,死了几个人。
小凡照旧每天都到姑娘的门口去看一看,看看姑娘有没有回来。有一天,他发现姑娘房间的门开了,小凡往里头探了几眼,敲了敲门。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小凡认出来这是姑娘的男朋友。他说:“她人呢?”,那个男人看了他几眼后点了根烟说:“我怎么知道”。
小凡:“你不是他男朋友吗?你不知道谁知道?”
男人把烟雾吐出来,小凡厌恶的扇了扇。那个男人说:“进来吧”。
小凡进去,房间里很乱,到处都是捏成一团的纸巾,还有很多玻璃的碎片。男人把沙发上散落的东西推到地上:“坐吧”。小凡没说话,男人坐到了沙发上:“我和她已经分手了,这次回来是来把我的东西带走”。小凡看着他,心里感觉有些不妙。他看着那个男人说:“小凡前几天又走了,难道不是去找你吗?”。
那个男人又点了根烟:“找过我,又走了”。
小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姑娘的笔记本摆在她的床上,他拿回家把电充满,在姑娘的一个账号上看到了她的车票信息。看到车次是小凡心里一紧,是前几天看到的那辆车,那位姑娘在车上。
小凡立马联系了运营公司,得知幸存的人员被安置在当地医院后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医院里阴森森的,有点冷。小凡在安置区一个床位一个床位的挨个找那位姑娘,没有找到。
小凡又去问护士,护士说早上还在的。小凡在医院里四处找,没看到姑娘的身影。等他回到安置区时,看到姑娘站在窗户前面。他走过去,站在姑娘旁边:“你没事吧?”
姑娘看了看他,抱着他一下子哭了起来。小凡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垂着。姑娘哭了一会没哭了。小凡扶着她坐到椅子上。
姑娘看着地面,突然看着他说:“猫呢”,小凡笑了下:“猫很好,不用担心”
小凡连着几天在医院照顾姑娘,姑娘出院后送她回了家,还帮忙把她的家打扫了一下。
小凡又能在早上看到姑娘了,还有她的那一只猫。
小凡和朋友去KTV唱歌,喝了很多酒。小凡的好兄弟教唆他给姑娘打电话表白。小凡鼓起勇气打了姑娘的电话。一开始声音很小,后来恢复正常,哽咽着唱完了整首歌。
朋友们围着他问他结果怎么样。小凡喝了几杯酒,一下子哭了起来:“电话刚接通她就挂了,我是对着空气唱完整首歌的”,小凡的告白失败了。
过了几天后,姑娘约他出去,姑娘抱着那只猫,他们谈了很多事,从南门走到红军桥又走到西门桥。姑娘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对她说:“小凡,我又有喜欢的人了!对我特好!真的!”
小凡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知不觉的就落后了姑娘几步,他看着姑娘的背影,那一句我喜欢你却始终无法冲出喉咙。
姑娘和他坐在草坪上,姑娘买了几瓶酒过来。她打开了一罐啤酒,正要喝时被小凡一把夺下:“女孩子,喝什么酒,对身体不好”。小凡一口闷完了整瓶酒,姑娘看着他:“对身体不好你还喝?”
小凡说:“我给你唱首歌吧”,姑娘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唱吧”
小凡唱起了那首《我的爱人》。
“我很愿意,很愿意和你在一次”
“只是你身边还有其他的男人相伴····”
小凡唱完了以后,姑娘问:“你经历过?”
小凡喝了口酒:“我喜欢她,可她有喜欢的人了”
小凡醉倒在了草坪上,姑娘一直在旁边陪着他。
小凡醉了后,姑娘看着前方的河水说:“小凡,其实对我特好的是你,我喜欢的也是你”
姑娘在小凡醒来之前走了,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小凡的身上。小凡醒来后,那只猫躺在他的怀里。姑娘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去到另一个城市。
小凡回到家的时候收到了姑娘的信息,姑娘给他留言说:“照顾好自己”,姑娘就那么走了。
那只猫吃着东西,小凡摸着它的毛发:“好可惜啊”
文/安彦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