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善解人意

梨花沟风云之金厂屯客栈 第二十集:善解人意 作者：李彩霞 分集创作：侯秀坤 曲连信 片头：卡卡 诵读：传奇 葱花离开大青山 老李失落抽闷烟* 夫人聘礼准备好 心爱女人拥怀间      花开千朵各表一枝，话说葱花爷俩自打住进大青山之后，李文礼对父女二人那真是视为宾上宾。这不仅是因为葱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因为这大青山宝地都是葱花父女带路寻得来的，让他和自己的弟兄们有了安身之地。由于这大青山地势险要，外来土匪想要觊觎大青山，根本就是徒增哀叹。一时间天时、地利、人和，加之又与小日本鬼子交战了一把，智夺黄金一车，大青山的日子那是过得红红火火，弟兄们每日吃得舒舒服服。 要说闹心事也有，那就是李文礼的千金小姐吾诺嫁黑牛这件事儿，嫁是嫁过去了，可这吾诺并不幸福，李文礼也早有耳闻，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黑牛竟让吾诺守活寡。一想到这事儿，李文礼恨得牙根痒痒，真恨不得把黑牛生吞活剥了！那一段日子，李文礼借酒浇愁，经常喝得酩酊大醉。醉了，他就独自来到大青山的一个溪水边，俯下身不停地用冰凉的溪水洗脸，一遍又一遍地洗，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多少缓解他心中窝的这股火。每当这时，弟兄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老大不高兴又要挨骂了。     葱花把李文礼的不悦看在眼里，挂在心上，自从那日救了李文礼并一同来到大青山的这些日子里，她已经感到自己对这个高高大大，一身豪气，一腔仗义的汉子有了异样的心思，可是一看到夫人张丽芹对自己怜爱友善的目光，那份春心荡漾就会悄然沉寂下来。她总会适时的出现在老李身边，帮衬着老李处理令他头疼的事情，除了商量大青山的要事以外，从未触及儿女私情话题。      那一日，看到李文礼痛苦的样子，葱花悄悄地来到溪水边，递给老李一条毛巾问道：“又是一夜没睡吧？可不能这样折腾自己了！”说着把李文礼扶到大青石上，自己也挨着他坐下。李文礼的内心苦楚只有自己知道，这些年来看到女儿吾诺的日子不舒坦，他从心底里难受，可是木已成舟，他这当爹的也只能做到这个份儿了。难不成自己逼黑牛娶吾诺错了？这些年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也听到过，这黑牛找孩子找疯了，简直就变成了一头疯牛！他能拿黑牛怎么样呢？他也曾佩服黑牛是条汉子，为了花花和孩子他从未再近女色，包括他明媒正娶的吾诺！哎！造孽呀！李文礼使劲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好像要从头皮里拔扯出他这一生中最大的失误！     葱花看到李文礼痛苦的表情，心疼地把他的头搂在怀里。用手给李文礼轻轻地梳理着，抚摸着。在葱花的怀里，李文礼感到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与爱抚，竟由着性子放声痛哭起来。葱花任由他在自己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哭泣着，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脸颊不住地说：“哭吧，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的。”      李文礼一通嚎啕过后，头又炸裂似的疼起来，这也是这些年落下的老毛病了，葱花像往常一样，让李文礼躺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指轻一阵紧一阵地按压着，揉搓着。李文礼很享受葱花的这种柔情。他不敢往深了想，他虽然从心里喜欢葱花姑娘，可是他又顾及夫人张丽芹的感受，毕竟这么多年来，夫人跟着他走南闯北不容易，一想到这些，他的脑子就清醒起来，站起身又恢复了往日的硬朗。对葱花拱手施礼说到：“多谢葱花姑娘！”葱花低眉浅笑，她已习惯了李文礼，她只是希望自己的陪伴能减轻李文礼的痛苦就足矣！     都说父女连心，在大青山的这些日子里，葱花爹余永宽看出了女儿葱花的内心变化。知道女儿已经对李文礼动了心思，那个年代虽然可以纳妾，可他又怕婚后委屈了女儿，内心里是不想让葱花与李文礼走得太近，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退出大青山回老家。只有在自己的家里他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就这样，他谎称自己腰腿不舒服，在大青山住不惯，余永宽和李文礼及弟兄们一一道别之后，带着葱花回到了靠山屯，又干起了猎户的老行当。     葱花和她爹走后，李文礼的魂儿也丢了。他已经习惯了有葱花在大青山的日子，这突然就走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他好像没了主心骨，心里空落落的慌，着实被闪了一下。他要么不停地抽烟，一根接一根，直抽得天昏地暗，昼夜颠倒，要么醉生梦死借酒消愁，好几次溪水边昏睡不醒，都是弟兄们把他抬回房间。      张丽芹知道李文礼闹的是啥心病，这是想葱花想的。她是过来人，又念过书，并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女人，作为大青山寨主的夫人，她知道要替大青山里的弟兄们着想，这大青山少了葱花在老李身边出谋划策、抚慰商议，诸多事情委实会让老李伤透脑筋、不好决策，她知道，老李不仅是她丈夫，还是大青山的寨主。出于这些方面的周全考虑，她做出了一个大度的决定，让老李将葱花接回来。让葱花帮衬和照顾自己的丈夫。      头天晚上，张丽芹看着李文礼洗漱完毕上了炕，就凑过来说：“当家的，我知道你心里苦，女儿不省心，葱花和她爹又走了，这山上要是遇着事儿，连个说话、商议、替你拿主意的人都没有，你说是吧？这样吧，你去把葱花儿接回来，大青山不能没有葱花，你更离不开她，我都替你核计了，得把葱花接回来。”听夫人说出这话，李文礼先是一愣，继而眼圈微微泛红，没想到夫人这样善解人意，这样心疼自己，他拉过夫人拥在怀里。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的时候，张丽芹已将李文礼爱吃的饺子和两盘炝拌菜，还有一碗饺子汤端上桌并说道：“吃吧，原汤化原食！”      张丽芹把早已准备好的聘礼放到马上，并一边说着话一边为李文礼拿出一身戎装，那可是李文礼最喜欢的一身衣服。她想让丈夫体体面面的带着聘礼去把葱花接回来，能接回来才好呀。      老李好久没这样穿戴了，这是他狩猎时穿的，夫人帮他穿好，立了立衣领说道：“去吧！我等着你把葱花姑娘接回来！”李文礼欲道别夫人时，心里是满满的暖意，眼里是真诚的谢意。他拥抱了一下夫人后往外走。夫人牵过铁青马，把缰绳交到李文礼的手里，用鼓励的眼神说：“当心聘礼掉落！我在大青山等你们！” 李文礼一个闪身上马奔驰而去。     葱花和她爹回到家后，整日望着窗外发呆，独自想着心事。在大青山的这段日子是她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对李文礼的情感让她很纠结，她既喜欢李文礼桀骜不驯的性格，也喜欢他叱咤风云的豪气，在大青山他说一不二，弟兄们都听他的。在情感上他是多重性格，对弟兄们关爱有加，对夫人他百依百顺。她也分明在李文礼的眼睛里看到了喜欢自己的情愫，尤其是几次在溪水边，李文礼头疼欲裂，躺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帮他梳理头发按摩额头时，他表现出的舒坦、放松和享受，甚至还有依赖，葱花都能感觉得到。 葱花每天就在这些回味中打发时光，但更多的时间是去守猎，因为只有狩猎时，葱花才能暂时抛开这些纠结在心的烦恼。葱花两岁时就没了娘，她是在大山里长大的，她是在爹的背上长大的，她是猎户的女儿。每当爹背着她进山打猎时，她都感到无比的兴奋，她喜欢看爹狩猎时追逐猎物时的样子，爹奔跑起来快极了。当她长到十岁的时候，爹开始教她狩猎，怎样追逐猎物，一枪致命。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就成了爹的小帮手。      现在，她完全可以独立去狩猎了，当她骑马驰骋守猎时，她的心就飞扬起来，抓到猎物不是目的，她更喜欢这个过程。其实葱花很善良，总是有一种恻隐之心在做崇，她一个人出来狩猎时，往往是空着手而归，总是对爹说今天没抓到猎物。每当说这话时，她自己都感到自己的眼神迷离，赶紧躲开爹疑惑的目光。     葱花喜欢看小兔子的奔跑，有一天她逮到了一只小兔子，捧在手里毛茸茸的，她感觉到小兔子的小心脏都要蹦出来了！惊慌的小眼神，似乎有一种乞求，她抚摸着小兔子，喃喃地说：“遇到我算你幸运，快跑吧！”说着一松手就把小兔子放跑了。      这一天，葱花又骑上她的青葱马去守猎，她尽情地呼吸着山里的清新空气，蓝天白云，鸟雀啁啾，她享受着大自然的温情，大自然的万物让她心旷神怡，尤其是能排解她这一段时间以来压在心头的烦闷。     也许是心灵感应，抑或是天意巧合，当李文礼路过她狩猎的山林时，他一眼就看到了马背上的葱花！     李文礼设想了很多和葱花见面时的情形，其实李文礼是那种心里火热外表冰冷的人，因此，也不善于表达对葱花的情感，当然他也顾及葱花爹的感受，葱花和她爹都是他的恩人，他怕自己的唐突破坏了这份美好。今天是天赐良机吗？让他和葱花在离别了几日后在这里相遇。     李文礼简直就是从天而降！当葱花看到李文礼骑着铁青马飞奔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仿佛天地都在旋转，一阵眩晕！悸动！当葱花惊讶的嘴巴还没有闭上时，李文礼已伸出有力的臂膀把葱花掠到自己的马背上，紧紧地搂在怀里，两人忘情地拥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