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尔封葬在列斯元科山上,大兴安岭有许多座山,但唯有这座山我是刻骨铭心的,因为它收留了我的两个亲人,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接近这座山,也不再使用叫鹿筒了。葬了安道尔后,我们开始了三天的搬迁,那是一次大搬迁,我们不想再看到金河,它在大家的心目中就像一条毒蛇,我们要把它远远的甩掉。
在我看来,风能听出我的病,流水能听出我的病,月光也能听出我的病,病是藏在我的胸口中的秘密之花。我这辈子从没进过卫生院看过一次病,我郁闷了,就去风中站上一刻,它会吹散我心底的愁云,我烦心了,就到河畔去听听流水的声音,它们会立刻给我带来安宁的心境。我这一生能健康的活到90岁,证明我没有选错医生,我的医生就是清风流水,日月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