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
一九九八年岁末,钟书去世。
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就这么轻易地失散了。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人。
我清醒地看到以前当做“我们家”的寓所
只是旅途上的客栈而已。
家在哪里,我不知道
我还在寻觅归途。
“
这是《我们仨》里的一段话
下午在翻看新闻的时候,得知了杨绛先生去世的消息。
整个人先是愣住,然后脑子里闪过钱钟书先生的一句话:从今以后,我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我想这大概是她最希望看到的结局,替钱钟书和圆圆好好活着,然后再去另一个世界和他们团聚
这也许是件好事,杨绛先生不是离开了,而是去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