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老了》文／释证严

【地球老了】 地球也老了，就像人一样。 人老了，身体慢慢会有败坏的时候； 而天地的成、住、坏， 就是它慢慢衰老的时候。 地球也老了，就像人一样。人有生、老、病、死，出生以后，就一步步靠近死亡；地球的活动也有成、住、坏、空，形成之后稳定运作，接着是慢慢毁坏，最后消失归零。 人老了，身体慢慢会有败坏的时候；而天地的成、住、坏，就是它慢慢衰老的时候。大家常常就天长地久，相对于人类短暂的寿命，地球生成、存在宇宙的时间，确实比人类历史要更长更久，几十年相对于几十亿年，的确是天长地久。 但是，时间的巨轮推动宇宙改变，地球有其生为宇宙一员的自然变化，另一方面，地球上的人口愈来愈多，时代愈来愈进步，对立、竟争、追求、破坏亦正加快速度。人类贪求生活的享受，对大地予取予求，不择手段愈演愈烈，然而大地无言，无法控诉人类无情的破坏，也无能力抵挡，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肉，因人类戕害而一块块崩塌、坏死。 天盖地载之中，人类与万物生存其间，头顶是天，脚踏的是地。土地载育万物，大地的母亲实在是忍辱负重，生养万物却不求回报，动植物因为她而繁茂，人类仰赖她以繁衍族群，并以聪智雄霸万物。 大自然的一切生物若能自然的生，自然的灭，这个大地就能永恒顺畅运行。不过，很不幸的，问题还是出在人类身上；人类，自称是万物之灵，其实，是万物的病毒，人类是这个大宇宙间所有的生命界中，深藏万恶剧毒的瘤。 人类制造了化学污染、空气污染、水质污染，整个土地拜人类所赐，寸寸含藏毒素与危机，自称万物之灵的人类，难道不像宇宙大生命中的毒瘤吗？ 从前的土地可以自然过滤、分解毒素，以前没有自来水，每个人都是屋前沟里的水就取来用，晚上舀起来，倒在水缸里放个明矾，隔天水清了就能使用。有的人家比较仔细还加过滤程序，使用沙子、石头、棕榈，几道手续过滤下来十分干净，就能放心饮用。 现在早已经没办法这样了，过去有大地母亲的庇护，毒的进来她吸收起来，干净的再提供给人类，这是过去的大地。现在她已经疲惫了，已经没那能力将毒素吸纳起来，已经没能力分解过滤。万物赖以成长的植物、作物还是一样吸收这样的土分、这样的水份，然后长出遭受感染的五谷杂粮。 我们若能好好想一下，真的大地的运作都乱了，气候乱、万物生长也乱，这都是起自人的聪明，人人都就人定胜天，是人类的造作乱了天地。很令人担心，我们的大地母亲已经老了，已经疲惫了。因为地大地上人类的毒念，已经将它破坏得四分五裂，它已经没有能力可以庇护大地众生，不知大地的子女何时才懂得悔改，懂得回头弥补母亲的创伤？ 所以，我常说，走路时脚要轻，踏上土地要怕地会痛。每次我讲到这里，心都很痛，因为这片土地，任凭万物以及人类来践踏，甚至不断破坏，不断毒化，结果已经惹来生活所需的五谷杂粮都遭受破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有一口粮食纯净可食，到时候人类就要断粮断食了。 这样的时代可能会很快来临，而现在已经在发生了。 本文选自《与地球共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