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主播|醍醐

文／顾恙 无题 黄鹂生喜啼歌，人生喜自由心，也不无道理。 秋叶萧瑟的季节，憨着头的雀儿吱了声示了存在感，回首弯着眉眼瞧见的是焕然一新。有书，上道尽人世八苦。 生、老、病、死、 忧悲恼、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是矣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你道佛说三世纠缠一世成双两世成欺或成三世之怨。你道若你身在其中必会看清了这世间百态。那时我低垂眉眼余光见你笑魇如花俊眉扬得高了，像极了那看破红尘孜然一身的佛中道士。 你我识于山野，那时教书先生喝眉利眼瞧你叁分傲态尽是不悦，旁座小儿叽叽喳喳论你不知所谓，那副傲气凌神的模样深入我眸底，自此山灵水秀穷乡僻壤亦跟定了你。 他们言你是傅祁先生最为得意的弟子，因着你生性聪慧有洪涛伟略之才。届时我只是一届打扫婢子，无巾帼须眉之才亦无褒姒妲己之姿。偏生怀了少女心态眉眼弯弯，踩着莲步就着手中帕子替你拭了鞋上污泥，低着眸见着那月白牙袍一掀一合笑得明媚。彼时我颤着鸦睫却不敢抬首瞧你眉目。 晋国三年穆王夺政兵临城下三军待整，连着穷乡僻壤之地亦成了硝烟弥漫之地。你我相识之地祭了前朝。身无分文独寻旧城阳关，听了这头兵胜那头兵败已习以为常。直时闻得西关一伟入得官途直封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人名同你名得我不以为然。直至那日瞧你立于城关之上，旧是一身月白牙袍，周身清秀之气唯有那眉眼戾色染了红尘。 寻遍天下终是寻见你，彼时却是一方华裳一方素朴。我心本卑只是终究拗不过心上执念入了丞相府踏遍万难成了你贴身婢子。望你眉眼因他人而弯心湖因他人而乱傲态因他人而潋，终是弃了心念寻了他处。 - 旧年将辞盛珏归平。闻你归隐山林之息垂眸而叹。民说沈相因天下太平归隐山林，将说沈相因一战负伤疗养生息，官说沈相因儿女情长心予他人遂入得山林。我说沈序只因厌倦朝堂尔虞我诈之形，喜得山清水秀之地遂不复出。 直至苍暮之年亦未再见你一面，再是那日雪扬足污绣帕一拭之景可见得青梅煮酒为雪作伴，怡情怡景。那日是你一字一语解得清晰我方知得相由心生是为何理。 年过七旬各是嫁娶二分。我自生儿育女诞龙凤二胎。夫家一室性子温厚待我极好，子性沉稳女性温和。凑一双“好”。依稀记得你扬声道是：人世双亲之福无过于一个好字。 霜落三时，雪落三日。寒风刺骨之意拢了心头。傲梅冷态像极了那时你立雪间傲然之态眉眼如画，薄唇扯笑貌若潘安。 亦不知你如今是否已娶妻生子，余生安好。 配乐—《腐草为萤》 银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