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文,周正
记得有一段时间,我喜欢黄昏的时候坐在屋外面。什么都不想,摊开了手,慵懒的任夕阳从指缝间一缕一缕漏走……
每每那个时候,常会无意识的浮现出母亲的样子来。
母亲话很少,她的方言像她人一样恬淡。她的性格就像她爱吃的冬汗菜煮豆腐,和素炒蘑菇,总让我觉得少点油盐,却有种淡淡的清香。
母亲的东西大多很老旧且干净,不管是一双手套还是一条围巾,甚至是一腰围裙,都洗得发了白,旧得像历史一样,写满了哪年哪月的往事。
母亲的心里总是牵挂着儿孙,但又不肯说出来,只是依旧在心里牵挂着。
就象她操心地里的庄稼一样,从不在地里守着,但哪棵菜该扯草了,哪棵瓜该淋水了,都长成什么样儿了,她都一清二楚。只是近年来她身体太弱,早已管不了哪些瓜瓜菜菜了,也如同已管不了她的儿孙一样,只是牵挂。
一直以来,母亲都以为儿女们就是她这辈子种得最体面的一垄庄稼,并坚信会有一个好的收成。
尽管这些四下里跑的庄稼们,从未让她实现过这个愿望,但她还是始终这么坚信着。
每次我回到家里,母亲就爱坐在我旁边,永远都是那种恬淡安详的样子。她一向不爱说话,多是安静的坐着,也不问我的工作,就算我说起,她也只是听着,偶尔说一句:只要好好的就好老。
上一回,她竟难得的说了很多话,说到她的童年,说到她这一辈子…说到她的父母和她的先生我的父亲,还说到她的一群儿女,儿媳,女婿,孙女,外孙……
那一刻,我感觉到她侧过去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那一刻,我猜想佛祖正淌下了一滴最美丽的忧伤。
那一刻,我突然发觉,或许这世间本就只有母爱而没有什么所谓的孝道!
-周正,川主老屋。
后记:
这两天母亲病得很重,我回来,一边照顾母亲一边整理些家务,发现了这篇以往写的随笔,调整一下篇幅发上来,愿我母亲早日痊愈!也愿天下父母健康长寿!
我愿意相信心诚则灵!我愿意!我相信!南无满愿王菩萨摩诃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