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也是一个秋天文/王天震

甘肃总社 那年，也是一个秋天 文/王天震 那年，也是一个秋天 白霜把大地遮掩 早晨的空气有些微寒 我和三哥匆匆忙忙把路赶 回首告别了家门前父母的泪眼 晨曦黯淡，阡陌蜿蜒 向前是一片茫然 我们只凭着印象判断 耳边时时闪过父母的语言 向北走，就能寻见由典 由典，是大哥搭车的地点 常常从那里离别家园 今日，我和三哥去大哥那边 带着全家人的希望 了却久违的心愿 田里种得麦子已经冒尖 绿绿的嫩嫩的露着笑脸 我俩在寒风中勇往直前 不惧秋天的严寒 我裹了裹单薄的衣衫 挺直腰干背着简单的行李 把三哥追赶 气喘吁吁，也不敢埋怨 真想躺在潮湿的土地上睡眠 过了一个村庄又一个村庄 忘记了路程的长短 疲惫在全身蔓延 忽然眼前闪过模糊的光线 远处东西走向的国道映眼帘 一辆辆汽车在上面奔腾呐喊 喜得我跟在三哥的后面 面紧紧拉住衣衫 所有的疲倦顿时烟消云散 公共汽车站就在路边 没有经验的我们 只能反复查看 提心吊胆地坐上向东的路线 心中模糊着向前 窗外陌生的风景也无心观看 只是把忐忑的心情按了又按 在焦急烦躁中不安 车到蒲城，我们不知道进站 傻傻地跟着下车的人流走到街边 向哪边走？白水在哪边 我和三哥一脸的茫然 四目相对，傻傻地站在路边 就像进城乞讨的流浪汉 求救的目光在人群中乱转 寻找一个可以相信的脸 路边烤红薯的老汉 映入我无助的双眼 在北边，就这么简单 沿着长长的街道向前 在尽力寻找向北的路线 苍天总在把好人眷恋 远远地看见向北的班车 我和三哥跑着向前 向北，才是正确的路线 我俩在心中喃喃自言 靠着车窗的心始终无法平淡 美丽的风景掠过眼帘 群山起伏连绵 一路向前，一路新鲜 车终于到了白水站 欣喜的心情终于有了落点 下了车的我俩四处打探 派出所在哪里 南大街又在哪边 从字面意思上判断好像应该在南边 我俩揣摩着向南 向南就是沟边 寻不见，还是寻不见 问个警察叔叔也许最保险 就在南北街道的南端 我俩终于找到了大哥工作的地点 那些年农村孩子从没有见过如此大的场面 派出所的威严吓得我俩不敢迈进门槛 拄着一根拐杖，探头探脑向里面看 忽然一个老警察出现 严厉的目光中有些温暖 仔细打量这两个衣衫破烂 来自异乡农村的小青年 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脸 把我俩领到大哥的面前 激动的泪水涌出眼帘 忐忑的心不再波澜 坐在大哥的房间里 一切都是那样的新鲜 好奇的目光四处打探 满足一个农村孩子的贪婪 跟着大哥上街吃饭 一吃就要两大碗 却没能吃完 惹得大哥笑出了泪点 原来好东西也不能贪 我摸着肚子在自语自言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 我们兄弟三披着秋天的衣衫 把圆圆的月亮挑上竹竿 跟着银色的光线 望着星星闪烁的眼 返回家园 夜色淡淡 父母仍坐在门前 等待我们回家园 围在昏暗的煤油灯下面 一家人团团圆圆 快乐的笑声在屋子上空弥漫 窗外，月亮斜悬 正在用白色的光线 为我们的心愿镶上银边 至今仍在回想那年那个秋天 那个全家团圆的夜晚 2018.11.29 原创首发 作者简介 王天震，陕西富平人。陕西渭南诗词协会会员，爱读书，更爱写作。常有作品发表。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