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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小贝
高三那年,我开始厌学,干脆辍学在家。瘦弱的母亲管不住我,父亲从邻市工地回来,用他最后的威严将我强行带到工地。
我想只要不上学,哪里都好。我掏出一包黑兰州散给父亲的工友们,顺便打招呼。他们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扑哧”点燃烟,叼在嘴里边忙活边说:“娃,好好的书不上,出苦力,傻不傻?”
我心虚,还未开口解释,父亲便指着几十米高的网架,低沉地说,上去吧!我抬头一望,好高啊。父亲蜷着身子慢慢爬,我硬着头皮跟着,时不时地朝下看,双腿不由颤抖起来,引得比我还小的工友哈哈大笑……
收工后,我累得精疲力尽,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了。
娃,你会不会用切割机?电焊会吗?我听着叔叔们的调侃,再看看父亲铁青的脸,心里又悔又恨,真不该来。深夜,我睡在父亲上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父亲披衣下床,叫我出去。
他从我小时候谈起,说到年迈的奶奶和多病的母亲,说到他十八岁因家穷辍学成为民工后,把所有的幻想、希望都给予我……父亲说着说着言语哽咽,说不出话了。我看灯下的父亲白发又添了许多,昏暗的光线无法掩盖他布满额头的皱纹、失落的眼神。父亲这些年确实老了,一直抱病上工,靠形销骨立的身躯苦撑着每天的劳作,才有这个家。
我曾问父亲,您爬那么高,心里会不会害怕?父亲回答:怕就没有钱拿。三个月后,被太阳晒得黝黑发亮的我,踏进了复读班的教室。
(责任编辑 刘月新 543字)
评语:内容充实,叙述自然,在场感强,引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