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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彭雪梅
六月的雨细细密密,刘爷呆呆地站在院子里,满脸雨水。
院门一声响动,刘爷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喊道:“是老二吗?”一只猫从门缝钻进来,抖抖身上的雨水,冲着刘爷“喵”了一声 。刘爷叹口气,又一串雨水顺着他脸上沟壑丛生的纹路滑下去。
他多么怀念老伴在世的日子啊。那时候两个人在家彼此依靠,他是她的山,她是她的柴米油盐。后来她中风偏瘫,他成了她的柴米油盐,帮她洗脸、擦身、喂饭,日子过得匆忙且劳碌。孩子们偶尔回来看看,又匆匆飞走,像来去匆匆的候鸟。
可鸟妈妈还是走了。90岁还算硬朗的刘爷不想一个人守着一辈子的回忆,寻思要去儿子们家里住。四个儿子早年去县城发展,只是大儿子走了,心梗;老二媳妇中风偏瘫。刘爷掂量了一下,起身来到老三家。老三和媳妇一起做个体生意,每天早出晚归,出门前给刘爷留下钱说“饿了就去买着吃”, 一天不见踪影。刘爷无奈,只能到老四家。老四倒是一个靠工资吃饭的职员,朝九晚五很有规律,但是一家三口挤在40平米的楼房里,冬天还好,夏天闷热难耐,刘爷住过去,17岁的孙女就得和父母挤在一张床上。刘爷别扭啊----在老家的大院子住惯了,天大地宽,这窄窄小小的楼房压抑地透不过气来。
刘爷负气返回老家。家里冷冷清清,只有老伴安静地挂在墙上。刘爷抱起老伴的照片,像是抱起了所有的希望和安慰。雨丝随风飘进屋里,抽打着刘爷的心。
(责任编辑:钱昀 548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