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文/静怡
父亲的京胡挂在墙上,已积灰牵网,对父亲的思念,如一张走不出的网。
儿时与父亲聚少离多,每年20天的探亲假,对他是奢望。
记得父亲回家,最高兴的是自拉自唱京剧选段,京胡拉得有板有眼,京腔回旋在小屋,是我们全家最快乐的时光。
父亲节俭顾家,铁路服穿戴终其一生。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从食堂买的回锅肉不舍尽享,将肥肉挑出熬油,积攒装满一小瓶托人捎回家。然我和哥哥在学习上提出的要求,却有求必应。
一名医务工作者,常年奔波于成渝、湘黔铁路沿线的施工现场,翻山越岭钻隧道,采集工人打隧道时的防尘数据、宣传防尘措施。矽肺病的预防,是父亲专研的课题。荣誉,是对父亲取得成绩的褒奖。
父亲荣归故里。
“刘外公好!”嘹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父亲驯养的小八哥扑腾着翅膀开口欢唱。
父亲的退休生活,从晨曦开始。
一台小录放机,伴随太极拳起舞;读书阅报兴趣盎然;一根小小的银针,彰显了他助人为乐,无私奉献。
为了找准身体上的穴位,父亲认真查阅医书,在自己和家人身上做实验,我还充当过“实验品。”
扎针疗效的明显个案,体现在一位男性长者身上,因中风导致口眼歪斜,慕名前来寻求父亲的帮助。每日一次,数根银针扎入面部神经,连续一月之久,面部逐渐恢复正常。父亲的口碑传至周边,一段时间家里门庭若市,寻求帮助者络绎不绝,父亲的银针发挥到极致。
人品,也如银针熠熠闪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