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雪”
文/李艳艳
我喜欢雪,尤是“燕山”的雪。
2012年冬,我与儿子租住在玉盛里2号楼。三九里的一天,下着大雪,偏巧儿子出差,临出门又再次叮咛:“妈,出门记着带钥匙”。“记住啦!”我嗔怪儿子啰嗦。这雪天,零下14℃,哪个好出门。
送走儿子,我收好拾残羹剩菜、虾皮鱼骨,想着有腥味先放门外,雪小了就带下楼去。出门刚转身,一股冷风吹来,门“咯噔”一下关上了。人们所谓的傻、愣,莫属那一刻了。离开温室,身上的鸡皮疙瘩砰砰地往外蹦。幸好这个时代,机不离身是时尚。拨通儿子的电话,他已到沧州,我谎称担心他路上的安全。挂了电话,上下牙齿开始交战,双腿筛糠似地抖。忽然有急急上楼的脚步声,羞困自己穿个睡衣,只得背过脸去。
“介是的,让孩子猜着了”。
小卖铺童姐的声音,我忙转身。只见她鼻子嘴里呼出的热气,瞬间就变成了雾珠,悬满了柳眉和睫毛。童姐见我全身颤动,忙脱下自己的风衣,要我穿上。
就在我俩推让间,邻居开了房门,见此况二话没问,把我们拖进屋里。我一脸窘相,老人却爽朗地说:“这不稀缺,我时常把自个也锁在门外”。童姐接过风衣,让我热热身子,她出门想办法去了。
“嗨!瞧我这记性,我有老邻居的电话,也许他有备用钥匙”。老人忙打开电话簿。
不到十分钟,童姐带着开锁师傅来了,房东和司机带着备用钥匙来了。四个“雪人”站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