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凝望
文/陈卓
寒风掠过,惊扰了柏油路上来往的灵长类。日过中天后,它们裹上了厚实的衣裳,臃肿的姿态很是滑稽。
巷道,它们架起了排排风干的香肠,馋的地上那群猫咪虎视眈眈,却又惧于追打,只是围着来回踱步。哦?传来了狗子的狂吠,这小子又在吓唬小猴子了,那些小猴可没少欺负我。我注视着这片柏油与水泥交织的土壤。
有时,我想再飞去朝阳那边的林子里去,那里,很安详,没有喧嚷不休的轰鸣之声,没有无穷无尽的钢筋混凝土,没有猴子。
可是,翻山越岭,仅一次俯瞰过那里的万里雪飘,多想看看,那个地方,会不会也有着春生夏长。
红光笼罩了大街小巷,猴子们很喜欢在这时遥望红日感慨万千,可我却无法分享这一份浪漫。四周,千千万万个太阳,挂在那一栋栋摩天大楼之上,那会让我迷失方向。我只得无所适从地站在电线杆上。
朋友们飞回来了,它们排着整齐的阵型朝着铁笼所在的方向着陆。夜晚就要降临了。
曾见识过夜色中的纷扰与熙攘,那个夜晚,铁笼没有锁上。依稀记得,漫天会飞的灯笼,星星点点的火光飘向了云霄,它们,会不会把云团点燃了呢?
寒风扑来,吹得霞光销声匿迹了,我也被冻得一个踉跄,扑哧了几下翅膀,再站稳在电线杆上。我凝望向柏油路,他们为何如此匆忙?
同伴们咕咕呼唤我,好像又该回到了铁笼中了,是的,我想是要回去了。
我在铁笼中破壳而出,也将在铁笼中暗淡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