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埂上的幸福
文/海天蓝
阳春三月,我们几个人结伴到禅房村赏梅。村边有一大片梅树,梅花鲜艳,风姿绰约,冷香四溢。
梅林的边上便是一块又一块的山地农田,沙土性质的土壤很适合土豆保鲜生长。长出的土豆肉质糯绵,营养丰富,个头匀称,深受城里人喜欢。
田埂上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农正在垒堰,好为种土豆蓄水。看着叽叽喳喳、呼朋引伴的我们,老农索性把铁锄往地上一插,坐在田埂上小憩起来。只见他从布烟袋里掏出烟袋锅,三下两下装好烟叶,打着火,一边吸烟,一边望着我们。随着老农的嘴巴一张一翕,一团又一团的青烟弥漫了老农的脸庞,向上飘散。
“去年阳了吗?”看到老农结实的身板,我好奇地发问道。
“哪一关也没躲过。去年阳过,今年甲流也得过。”老农轻描淡写地说着,好像阳过、甲流过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那你咋不在家修养修养,又下地了呢?”
“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时光该咋过还得咋过,没那么娇生惯养。”老农把吸完的旱烟袋在鞋帮上使劲地磕了磕,又接着装第二袋烟。老农把烟袋锅伸进烟袋里装烟,看都不用看,两只眼却始终望着忙着在梅树下摆拍的我的同伴们。
“你们不也不怕嘛!”他随口吐出一团长长的烟雾,还略带夸张地倒吸了一口气,看得出他的淡定和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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