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冬,那凛冽的北风》

《 初冬,那凛冽的北风》

2015-11-22    08'33''

主播: 《悦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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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文章:初冬,那凛冽的北风 作者:管道公司 汤亚民 播音:范国望 每个深秋,哦,不,应该是初冬,我的心都要经历一些什么,躲也躲不开。有些东西拽也拽不住的已经去了...去就去吧!注定了要去,无情的要去,大概是上天也要它去的吧! 记不清有多长一段时间了,哪怕蜷缩在冬夜温暖的被窝里,也会瑟瑟发抖,即便睡着了,也要做一个相似的梦。梦中是要用荒凉,冷冽,偏远来形容的戈壁或空旷之地,我看不见任何人烟,我拼命呼唤我最亲的人,可是,我看不见他们,我哭喊的声音淹没在空寂无垠的荒漠里...如果梦会遗留着什么,藏匿着什么,伤痛着什么,那就是初冬的一场生死离别了... 大姐最后一个电话的那个夜晚,我抱着厚厚的书本裏着棉被正在看专业资料,准备两天后考取技师资格证...和往常一样,我没多大耐心的挂了大姐的电话,我怎会想到这是姐姐与我这一生的最后一次电话?十三天后,在初冬冷冽的西北风里,大姐去了...大姐逝于一次入室抢劫,影视剧里才有的人生遭遇。 现在想来, 父亲去世之后,没有谁是大姐内心觉得可以依靠的大树。继母的到来,彻底抹去了母亲离世后大姐在家里残存的那一点点任性。仗着母亲因为大姐从小体质弱对她的偏坦,大姐娇气,大姐不关心弟妹,大姐从来都是有钱自己化,大姐天生只吃很细腻的素食,大姐根本就不像一个姐姐...为了逃离因思念疼爱她的母亲内心坚决不肯接受继母的家庭,大姐没有工作就匆匆嫁了人,再后来,是大姐/没有底线的溺爱自己的孩子,没有底线的向父亲和工作后的亲姊妹伸手要钱,当然,到后来/她的丈夫对那个家庭和孩子也是没有底线的不管不顾,也唯有父亲每次都会竭力救济他老大女儿的拮据...大姐的人生是凄惨的,幼年得病致身高和智商一样低下,少年失去母亲精神受损,成年家庭不幸濒临破碎,中年儿子不成器入狱...她是没有被爱呵护的辛酸悲情的生,如一把利刃,又如一把钝刀,常常要被岁月高悬在心的上空,一丝一丝将我的心剥裂开来。 初冬的寒 瑟中我总是抑制不住自已的情绪,枯叶它是那么的萎黄,天空它是那么的阴郁,飞鸟它是那么的孤单...呆望中不知不觉眼泪就湿了面颊。我心悲切,仅仅是大姐艰难悲苦的命运吗?若干年以前,当我选择了在另一个遥远的城市,经营着我的小家过着我安逸的生活,我没有多少时刻会想起我的大姐。我想不到丈夫不给她生活费时她的泪水,想不到唯一的儿子找不回家时她的焦虑,想不到她小心奕奕的拔出弟妹的电话要一点点钱时那份难为...想不到这个人声喧嚣的世界上那个个头只有一米四的女人的弱势与无助... 七岁的时候母亲走后,大姐于所有的弟妹并没有什么恩情,她小气自私,她冷漠贪婪,她甚至曾经不舍得用她的一小块窗帘布给我当做半天儿童节的花裙子...但是那个初冬,她就那么悲惨的去了。她不再在电话里哭诉她的艰辛,她不再要我在省城给她买一双适合她穿的咖啡色童鞋,她不会让我/给她、徘徊在犯罪边缘的儿子写一封规劝悔改的长信,她不再问我过年的时候会不会去看她...她去了,她活着的时候,我这个健全年轻的妹妹没有又做了什么呢?是上天不忍看她的悲苦,要她去天堂了吗?她去了,消失在一个灰色的初冬;她去了,我的心从此也就留下了一个灰色的窟窿,拿什么也难以缝补... 她去了,若干个年头之后,我都无力拿起这支秃笔,以赎罪的心念,倾诉我的过失我的悔恨... 每个初冬,当北风吹过季节残留的荒芜与繁杂,我便无处躲藏,无以安放我留着伤疤的心灵,冷冷的风里,每个身影矮小羸弱的女人,都要勾起我戚戚的神伤... 初冬,凛冽的北风中,生命中有一种痛彻心扉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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