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合有度》忆留空间的诗

尘埃 文/忆留空间 是什么在秒针的痕迹里裂开 或许是一颗向日葵的种子 也或许是一株枯草 还有另一种可能 我也会从这里诞生或覆灭 我的时钟将落入多少尘土 并从这些尘土中经过，然后消失 与这尘土同行的 是飞过我肩头的鸽子 它们的脚环，像文字的一个句号 圆圆的，满满的 里面依旧注满裂开的痕迹 溪流 用柔软的骨抽出过程 有时需要一点力 如一个女人哺乳时的动作 用贫瘠或丰满的胸脯 由上而下 抱起石头和泥沙 那些坚硬的或是被遗漏的 你抚摸或滋补 每一次划痕，你迅速地缝合 不疯狂，也不喊疼 你在歌唱时 是透明的 除夕之夜 多少年。你在这夜渴望是那圆 零点零分零刻的钟声 提示 清算不容易 你在这看似相同的夜重复 将一团圆圆的毛线 一点点织在围巾上 任凭它松软，塌陷，越来越少 直到变成一根打结的线尾 顿时明白。你的渴望 是那些提示外的又一种答案 一场雪 从云朵中驶来的马车 它们相互碰撞 哦 我的生活 搅动起灰尘的天 能否听到歌声或诅咒 这些暗示着孤独，又渴望着融汇 然后你看到它们，争先恐后地 将自己变白。再用肃穆去袭击黑夜 以罪证收集足印 它们是陷入沉思的又一理由 沉默 钥匙与锁交换 那必须让打开的闭合 让躺下的站着 两种对峙的沉默 你会看到，失语的石头或铁 抱紧双臂，抱紧一团火 触摸到的冷冽，看不到的炽热 奉上合着的身体 你不动，此时，分解话语 与自己达成某种协议 此时，钥匙正经过你 如张开的饱满的嘴唇 开合有度 坐定，将心 归顺给蒲团，手印 还有窗沿下的鸟窝 隐于钟摆之间的缝隙 看不露痕迹。此时 我解散秩序，如拆毁一张蛛网 或让蝉鸣驱赶空调的噪音 让蓝回到天空，白归还给纸张 在一切复原前，留下些删繁的文字 记下莲花的自然开合 或将这短暂刻在风里 那些痕迹在安静的一隅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