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我对你说》忆留空间

女儿，我对你说 文／忆留空间 茜儿呀！你看昨日还未及沉湎，今日已斜阳满地。快快快，白驹何时穿过了时光隧道，驮一中年女子来到此时。那一袭红绸缎衣搁在枕边，桂花香未散，愰夜变成素心素衣之人。慢慢慢，收起这双金莲，咂一口清茶，酌一首《西风颂》，一并将心怀坦露于你。 茜儿呀！你看到每日飘散的尘埃。它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无归无宿。你如何再去计较屋檐落雨，陋室不雅。远去的风雨，都消隐于夜的怀抱。它们不再纠结与你的每一次冲撞，你何其苦在这明媚的春光中耿耿于怀。 茜儿呀！谁的心灵和肉体不曾稚嫩。每一颗茧豆都要包些雨水和火焰，这样才可从昏睡的午后起来继续开垦花园。未来也要种植在这花园，它需镶嵌丘比特的箭，并在周围种满兰花。但不要让它们遮住每一条路径，留些余地给荆棘和青苔。迷人的花香固然让人陶醉，但那鬼针草却会让你时常清醒。 茜儿呀！能说话的时候就不要祈祷。哪怕与一片枯叶，一个波浪诉说。看似无声无息的它们也有过脉动。生到枯，起到落，不遗余力。如果那鬼针草扎破你，流出血来，把它当做你怀中吉上掉落的音符吧！ 茜儿呀！果园里盛产美酒。你在狂欢的夜里，慎防那些忧伤和甜蜜穿过你的嘴唇。倘若你被一个殷红的苹果砸中，就将它捡起来放入老妇人的筐中，离开它诱人的香气。不是你栽种的，连一片叶子也不要带走。即使你脆弱无力，需要滋养。只有你的双手最值得依赖。 茜儿呀！不要为凌风起舞的那个错步而哭泣，也不需将它修饰。一切错误发生于它该发生的时候。就像你跌倒之前，它的前奏早已铺成，或许有一块石头早在那里，或许你的鞋子不适。你只需接受并承认它，这何尝不是促成你优美舞姿的又一个前奏。 茜儿呀！如果锻造霓虹让你应接不暇，那你就去种植草药。一个地道的药农远比一个虚晃的技师真实。如果反复吟唱一些苦痛和收获让你厌倦或疲惫，那你就去月下的荒野吹吹冷风，你可陪一切在夜里生长的无遮无拦的疯长。 茜儿呀！音乐砸向你的耳膜就让它们进来。墨香触碰你的鼻子也让它们进来。泉水润到你的喉咙让它们进来。书页撩拨你的眼皮，赶快放它们进来……哦！这些能在孤独里生出翅膀的精灵。可以簇拥你，为你隔开黑夜的闪电，喧嚣的车轮。是可以陪你放牧的伙伴。 茜儿呀！弹指一挥间。你是葬花人，葬花人又是谁？跨马扬鞭而去，下一站又是红装待嫁，发髻高挽。迎娶你的人将你抱归。又是枕边红绸装，桂花——香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