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
文/刘浩航
常常这样以为,
有一个地方静静地在等我归去,
也许那里什么都没有,
却能平息我的思绪;
常常以为如此,
有一个地方静静地在等我老去,
也许那里什么也没有,
却能让我无所畏惧。
我小心翼翼的主宰,
春花秋月、严冬酷暑。
没放手,我在放纵里披风搂雨;
不甘心,我在人心里风餐露宿。
在寺院、在市街、在浮夸里、在诗词歌赋里,
在江南雨中、在欧洲非洲、在醉乡,
在决斗的街头,在杀戮里,在霍乱里……
我知道这不是尽头。
月色倾城,日光灼目。
继续在甲骨文里寻欢作乐,
继续觊觎掠夺
继续痛斥妹妹烽火戏诸侯。
五月不悔,鲜花遍地,
江南雨还是浸濡了记忆。
时光受潮、开出霉斑、长出奇异的小草,
在我那小院的墙头摇啊摇……
风,一碰就痛。
到底,先有黎明还是先有黑夜?
我欲归去,没什么能留得住我。
白发三千我自梳,
红尘万丈一酹酒。
有一个地方静静地在向我招手。
归去来兮如虹如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