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山
我经常会来
这儿消磨时光
一个人一坐一个下午
我喜欢这些
从不抱怨的树叶
和这些亲近人类的小鸟
一个星期
我至少要来两次
我临风而坐
凝望着这座城市
又和家保持着一定距离
一个人独享
这活着的死亡
草
我如此平静,
像吃饱了的牛羊静卧在栅栏里。
我又梦见了那一窝子野草。
太阳骗走了我的收成,
可雨水去过的地方,还是牛羊成群。
贫穷到底是谁的过错啊?
我不敢顺着你的声音再往下深想。
一个尚不懂得命运的女孩,
她和她五岁的肝癌还在春天里舞动。
如果这也叫春天,
那就让牛羊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不是我要的地方,
那里不是,那里也不是。
这算什么呀,
一只麻雀飞过,只有草帽抬头在望。
钢琴
每间房子都有一盏藏过飞鸟的灯。
多少年来,我一直在逆风飞行。
今天,我将拧过身去。
我要把带雨的夜晚留在猴冲。
不要问我什么是茶油?
为什么抛出的石头终要落回地面?
樟桥啊,就算没有干过坏事,
我也要向你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