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撒娇”
几年前,我曾在晚报副刊上发过一篇短文,题为《撒娇》,碰巧和贾平凹的一篇文章同在一版,而且是紧挨着的,我就像无意中和伟人照了张相,一直细心地保存着,仿佛自己的身上从此也染上了“伟人”的气味,也了不得了,瘦弱的体格好像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了,那几日走路都器宇轩昂的。昨日整理文稿时无意中看到那张报纸,就不自觉笑地了起来。除了笑自己曾经的虚荣,还笑昔日文友取笑我的话。他们说我喜欢写人,尤其喜欢写女人,言下之意很是明了。我也确实写过不少关于“男人、女人”的文字,也难怪他们嚼舌头根子。
其实,他们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我自己也觉得我是个善于观察别人的人,当然,不完全是女人。对于真诚、正直的男人,我不仅善于观察还喜欢交往呢。我是个比较安静的人,也许安静的人没事就爱瞎琢磨。这不,看到《撒娇》,就在琢磨怎么鼓捣“再说撒娇”了。
一个家庭,让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和女人生活在一起,总是千姿百态的。或举案齐眉,或如胶似漆,或虎跳狮吼,或形同陌路。贤淑的女人,往往可以把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个人组成的家庭,调理得圆融和睦,这除了她们聪明和能干以外,还有一门绝活,那就是“撒娇”。
撒娇是女人的天性,是她们最美好可爱的表现之一。比如前几天,我和朋友在“有意思”说点事,无意中听到旁边有位小伙子,在和同桌忿忿然说自己的女友,他说女友这几天生病了,但女友吃药怕苦,硬是要他帮她吃。你说这药有找人代吃的吗?这就是女人在撒娇。女人的谬处正是她们的妙处,就像美丽的风景,常常在奇崛险峻的地方。因为她视你为依靠,当她遇到困难或快乐时,她的爱,常常不用合乎常理的方式表达出来,就像曲径才可以通幽。男人对这一点的误解与不屑,常常使女人倍感委屈和寂寞。
女性又是和平的使者,我不知道美国人把法国的巴托尔迪,弄了十年才弄出来的“自由女神”,放在美利坚合众国最显眼的纽约市的哈德逊河口,是不是这个意思,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她们少问国事,厌闻战事,她们的世界通常只有一个“家”那么大。女人对丈夫、子女的疼爱与宽容,也就是她们对整个世界的态度。而男人们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在外面奔波忙碌,深锁春光一院愁。即便想起女人的时候,也只是渴望于奇痒处着力一搔,少有缠绵悱恻之致。这是不是女人生活中的窘境,还是人类心灵发展的障碍?我是说不清楚了,不知道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社会学家说不说得明白。
无论如何,我觉得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少不得,一是清纯的自然,一是娇美的女性。自然城市化,女人男性化,也许是我们人类的灾难。女人不会撒娇,只好撒野,这将是对男人致命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