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武佩河
朗读:庆 丰
金凤的妈妈王晓茼知道面前这傲慢的中年妇女就是凌峰的妈妈时,很有礼貌的说了声:“一路辛苦了!”但一见赵琴那副傲慢的样子,她的脸上也冷了下来。她判断赵琴身边那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就是凌峰的爸爸,她觉得他是个有素质的男人。因此,当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凌峰的爸爸冲他们微笑时,她也笑了笑,算是打个招呼。
在重症监护室的走廊上,值班的护士把凌峰的父母挡在门外。赵琴泪流满面、软磨硬泡。凌明生也在一旁说了一大堆好听话。值班护士最后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后,让他们进了病房。
重症监护室里,凌峰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着吊针,鼻子上插着氧气管。赵琴进门,一眼看到儿子,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吓的陪护的小战士一下子从旁边小床上弹了起来。
“你们……”小战士瞪大双眼满脸疑惑。
凌明生轻轻碰了一下妻子小声说:“夜深了,你克制点。别忘了你刚才怎么向护士保证的。”然后又轻声对小战士说:“小同志辛苦了!我们是凌峰的父母。”
赵琴强制自己别在大哭,可当她双手抚摸在儿子冰冷的脸上时,眼泪又如断线的珠儿滚落下来,浇在凌峰蜡黄的脸上,没忍一会又抽泣起来。凌明生看着看着,突然将脸扭向墙角,双肩微微抖动着。
陪护的小战士一见这阵势,一时也不知所措,也不知怎么劝好。忙搬椅子,递纸巾,倒水。然后傻站在一旁。
第二天,赵琴早早等候在五楼主任室门口,主任一到,她迫不急待地问:“主任,求求你如实告诉我,我儿子病情有多严重?”
主任边穿上白大褂边问:“哪个病床的?”
凌明生忙补充道:“十二床的凌峰,我们是他的父母, 昨天夜里从省城赶过来的。”
“哦!他……”主任欲言又止,思虑了一下又说:“还要观察几天,情况不容乐观。”
赵琴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主任又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凌明生听的清清楚楚,主任说再过三五天如还不能醒过来,以后苏醒的可能就更小了,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就是植物人了。
凌明生一听,再也忍不住了,泪如泉涌。
医生又叹了口气说:“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会尽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