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高处,风在低处
原野牧夫
我是风,从不在高处站立
头顶天看似太高。也怕宇宙渺小的沙粒
轻轻一吹,就迷伤了自己的眼睛
好比远远我看见一片过眼云烟
但触摸不到睫上的风景,起起伏伏
多变是季节无常,常常有云来去无踪
我的喉咙一直都是嘶哑的。或让枯败的树叶发出
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谁突然放低的哭泣
忧伤多半沉默在午夜。只是偶尔吹动你的头发
一仰头
黑暗中我看不到你的脸。只看一眼
你颤抖在风口的脚跟
无法想象你居高临下。眼睛无疑是明亮的
如同雨水刷洗过的天窗
刚刚布满云彩悬挂在我的头顶。你在虚构中
注定看不到我 生生死死
白天悬浮在低处躬身而行的影子。一些尘埃
还有一些总是在眼前,兀自飞舞起来
大概早早迷失了去向
谁都握不住手心的我。我在夜里的声音
似乎很大,大到我总是害怕
指尖上云从高处滑向低处。我的迷幻世界
而你俯仰大半辈子。有一半身子
与我前世端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