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辘轳井
文/草果儿
毛乌素沙漠的一望无垠在心底一泻千里,默默行走于陌生的每个角落里,诗意的日子随着最后一顿肉食的殆尽模糊起来。年已然结束,春的脚步伴着沙尘,铺天盖地的来了,而母亲辘轳井的声响,也将春耕拉近。
“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是农人们的经验,也是母亲的哲学。又到春耕时节,为了抢到湿度,我们没日没夜地开始挑水,加之处在白于山最干旱的地带,如哺育我们兄妹一般,她守护着山梗里那一亩三分地。母亲没了丈夫,我们没了父亲,很多时候,我们总是佝偻着背,使出吃奶的力气,拖着沉重的步伐,打着趔趄挑着水,告诉自己要坚强,我们仿佛都是一夜长大。将水浇在地里,由于没有多余的绿肥,零星的猪粪要拌着土灰和着水浸泡在一起。记忆中,母亲总是顶着太阳,用那双满是老茧的手,带着我们去拾粪,然后,将水桶从井里提上来,回过头,伴着鬼脸,对着我们笑。
走进了春天,也走进了思念。春耕的场景鲜活的闪现,除却浇水、上粪,我们一帮孩子跟着翻地、筢田埂、然后就是种田,母亲用锄头刨开坑,我们前脚磨着后跟下着种子,冷不丁嘴里、头发上、眉眼里都是沙子,而让母亲骄傲的依旧是她那口井。
时间会抹平一份记忆,冲淡一份思念,而辘轳井,是记忆里关于春耕最深的记忆和思念,眼泪让所有的悲伤变得好起来,突然发现母亲微笑的样子很美。
(责编:刘小四 525字)较好。“辘轳井”意味母亲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