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勤春早
文/雷永鸣
北方的春天,虽说迟了些,但总算是来了。
娘说:“打罢春,阳气升。”我问:“什么是阳升?”娘沉默了片刻,又看看窗外,说道:“我也说不清,你去看看吧!”
今日,我终于牵着我的心儿,去和大自然相拥了。心儿好似被放出笼的小鸟,见了久违的蓝天,一路上雀跃着,欢呼着。
风,尖溜溜的,依然冷。几棵大榆树,佝偻着腰站在村口,呆板得很。几块小菜园都整好了地,不到清明节,不能种上瓜豆,怕霜冻。那条小河,在村头绕了几道弯儿。冰冻的河面裂开了缝,向外冒着泡儿。河边的柳树,近看呈灰色,远看呈黄色,细细瞅,枝条上已长出米粒似的小疙瘩,将来是要长成绿叶的。
顺着新硬化的水泥路慢慢行走。碰见村里几位小伙子,跨着大步向村口走去。我拦住他们问道:“大步流星地干啥去?”他们齐声回答道:“去县上买旋耕机,能耕地、能拉粪、能碾场的机器,春天来了,农时可不敢耽误……”却并没有停下脚步,直奔县城的方向走去。
路边一块空地,长着枯了的杂草。村里的五叔正赶着牛犁地。冻土还没有消透,犁铧好像在石头上拱着,忽深忽浅,犁不均匀。两头牛累得直喘粗气。
“五叔,燕子还没叫,冻土都没消,就犁地啊?”
“人勤春来早。这块地今年种西瓜,得三犁九耙呢。”
“哎,费那么多劲!”
“地不亏人啊,瓜侄儿。”
听着他爽朗的回答声,看着他扬起的鞭子,我口里默默地念叨着 :“人勤春早。”
(责任编辑 偏说 550字)较好!
(校对:刘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