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正可吞云梦 不费丹青对楚骚》作者:亚中跃

《胸中正可吞云梦 不费丹青对楚骚》作者:亚中跃

2017-06-01    14'10''

主播: 灵魂播者.燕语呢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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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胸中正可吞云梦、不废丹青对楚骚 ——任云程书画赏评 (亚中跃) (上篇) 任云程,字子卿,号曾闲,养心斋主人,大学毕业,工程师,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铁路书法家协会常务理事兼评审委员会副主席,天津书法家协会理事兼评审委员会委员,2002年被授予第二届中国书法艺术节最高荣誉——“中国书法十杰”,2008年被中国书法家协会评为“书法艺术进万家活动”全国先进个人,书法作品多次入国展或获奖,并被中外艺术馆收藏。 任云程先生青年时期拜师于刘炳森先生门下,以唐楷入,写字规规整整,循规蹈矩,初步打下基础,稍长由炳森师推荐,使其成为北碑大师孙伯翔先生弟子,孙先生师德高尚,爱徒如子,把平生所学所悟,悉心教导于他。云程先生亦能孜孜矻矻,呕心沥血,穷赜奥业,取精用宏,不久,便能写出惊人模样。 导师孙先生不单单指导云程写字,让他从书史和书论开始下手研究,即让他研究先秦,也让他攻读汉隶,这些先秦贞卜文字简逸俊秀,变化多端而又古朴可爱,浇铸于铜、鼎、鬲、钟,格外精美,同时,汉代石门、张迁、史晨、西峡,宽博大气,气势雄伟;华山、孔庙、曹全,秀润飘逸,直至宋元明清,诸多资料,汗牛充栋,蔚为大观。阅过书法史之后,再下笔弄翰,心中自有底数,孙先生告诉云程,帖学由于历史的原因,晋人书已经无法看到真迹,书史如是,历史遗憾。晋人书虽“盖姿制散逸,谈锋要妙,风流相扇”,然纸质千年,真迹已不存焉。康乾时代,靡弱残破,不堪入目,故尔教云程于魏碑。清代碑学大兴,阮元、包世臣,康有为等登高一呼,云集者众。赵之谦,张裕钊,杨守敬,沈曾植,康有为、郑孝胥、徐生翁、沙孟海皆是一流学者,访碑问碣,研究考证,身体力行,风起云涌,尤其沈曾植,旁收穷取,料资甚丰,又通晓书史之变,故集千家而涵养,临万劫而不悔,碑帖结合,戛然独造,面目一新。云程此时用功极勤,按图索骥,分条理析,心中自是明朗。后伯翔大师又耳提面命,言传身教,荐其《龙门二十品》,精临《始平公》、《魏灵藏》、《杨大眼》、《郑长猷》,云程临习数十通,得其雄强茂密,结体峻宕,后讲《张猛龙》、《贾思伯》、《杨翚》得其结构,得其变化,方圆兼备,奇姿诞诡,孙伯翔不愧为“三百年来魏碑第一人”,云程自然也不敢懈怠,严师之下,酷暑寒冬四季,辛苦碑碣笔砚之间。 云程书法得其邓石如精髓,邓石如创造了逆锋顶笔涩行书法,提按回环,顿挫照应。宋代黄山谷绞尽脑汁欲意克服此毛病,但未能成之,邓石如受印学之启发,线条反顶,金石味全出矣。云程深得其法,可谓“大启密藏,独得蕴奥”。云程写字,笔者曾多次临案见闻,大凡用笔,横平直过之处,行处皆留,留处皆行,不使率然轻过,此后数年,云程心追手摹,为其日后碑体大成打下坚实基础。不久,果然在第一、二、三届全国书法大赛中获全国最高奖,其行草作品在第二届全国百家精品展中获全国奖。 有了成就的任云程并未止步,他思考和反省自己的轻重得失,他觉得他的书法还未达到炉火纯青,臻于化境的程度,于是他反复思考,殚精竭虑,追寻书法巨匠们书法促变的原因、条件和契机。云程书法得其“重”、“大”、“朴”、“拙”,风骨已立,但克服碑体过于僵、板、硬的问题也是书法各家时时都在想方设法解决的障碍和弊端。云程力求使其刚柔相济,文质相涵,于是经过长期思索和探究,他把目光放回到帖学上。他知道诸多碑体大家之初都写过帖,沈曾植在《沈寐叟年谱》中也说“初,公精帖学。”云程很快找到了最可借鉴的帖派大师苏东坡,苏公乃宋四家之首,不但学问高深,诗词大成于宋代,书法也当仁不让,开启后学。他的《寒食诗帖》长枪大戟,顿挫有力,其结字和用笔多有与龙门相似处,想必以苏公的学养和见识,不可能不知龙门造像。但云程找到了一般人找不到的契机,真可以说“良机天赐”。他巧妙地揉进了苏轼的长撇长捺,有效地改造了碑划僵硬的毛病,并按照当代人审美观点和审美取向,植以长短高矮,倚正向背,浓淡疏密,一手“别开生面”的碑帖结合的新作出炉,当时震动书坛,引起多方关注,大家指手称绝,有人看到云程之书法与时人拉开了距离,而且写得如此精彩,大加赞赏,说“抑扬尽致,委曲得宜,正如和风吹林,偃草扇树,极缤纷离披之美”,这是有人评近代沈曾植书法的一段话,被人借用来评任云程,可见云程书法“横空出世”,多么震惊书坛。 当年,康有为曾写下著名的理论文章《广艺舟双楫》,文中高度赞美和讴歌北碑书法有十美;魄力雄强,气象浑穆,笔法跳宕,点划峻厚,意态奇逸,精神飞动,兴酣趐足,骨法洞达,结构天成,血肉丰美。按照康世的妙论,再来赏析云程书法,呜呼,斯言可信。 任云程书法在未来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或许会越来越被更多的人认识,他的作品的风格和品质,都与历史上的书法大家有相似之处,历史终会给他一个恰当的评定,他的作品,有不容忽视的几个地方,值得同仁借鉴。 结字疏密对比强烈,大开大阖,云程之字,在结构上更加大胆,直抒胸臆,他把结构关系和现代的视觉形式构成有机巧妙的结合与蕴化,在空间分割上尽可能造成疎密关系的强烈悖反,疎处可以走马,密处不容插针,一改唐楷空间相等,布局均匀,了无生气的平淡,这正如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中所云,“至于有唐,虽设书学,士大夫讲之尤甚,欧虞,禇薛、笔法虽未尽亡,然浇淳散朴,古意已漓,而颜柳迭奏,澌灭尽矣……”云程避其唐车之轨,极尽开合变化之能事,惊心动魄,视觉冲击力极强。 云程书法可谓之得势,斜划紧结和平划宽结兼具。魏碑结字,在历史上分为两种,一种是斜划紧结,另一种是平划宽结。前者以《张猛龙》为代表,后者以《始平公》为代表,两者虽面目异迴,但各有其奥妙处。云程知道,沈曾植是斜划紧结,徐悲鸿是平划宽结,其余等碑学大家亦各得其所,云程对二者早已谙熟于心“相互利用”,便会使其书跌宕起伏,荡气回肠,云程做到了。 云程善于探奥求真,他根据史料发现用笔与用刀的逻辑关系和相同之处,从残存的资料看,碑体书法在上石之前的纸质材料中是毛笔墨迹,其书与历代帖学未有区别,上刀后使其字变得率直刚健,乃刀锋所致,况刻手与写手不同,刻工多为匠人,大多不懂书法,又出于实用,其碑粗率在所难免,故棱角毕呈,方正雄强,然不过是一母双胞,一生于乡下,一生于庙堂而已,故云程大胆运用帖学中的长笔,增强了字势的飘逸,显示出翩翩起舞的荡逸之态。 云程走碑帖结合之路坚定不移,多少年来他“咬定青山不放松”理性坚持自身的艺术理想和美学追求,走过了迷茫的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后来拨云见日,柳暗花明,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实属难得。 云程经常说,字与画,必须靠学问来滋养。他读书很多,也很杂,哲学、美学、文学都读,常常手不释卷。中国绘画史、中国书法史、全唐诗、全宋词都是他书架和床头常备之物。每与人闲聊,便自然流露出他的渊博。他也写文章、写诗,在各大刊物和报纸上发表,有时也写些旧体诗,平平仄仄,起承转合,循规蹈矩,平易恰切,可见文学修养之深。 当下书坛羸弱不济,歌舞升平,花团似锦不过是一场泡沫。书坛需要质朴正大和承续创新。任云程顺应时代,正朝我们走来,他必将为书坛留下一笔不可多得的才富,书法史也必将在碑学领域留下他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