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茶话之《鼠疫》

欢迎收听！本期节目由小播鹏高和小编咏仪共同完成，期待您的留言~ 书斋茶话 咏仪/文 “要熟悉一座城市，也许最简单的途径是了解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如何工作，如何相爱和死亡。”不知道朋友们是否对这句话感到很熟悉呢？我们在很多场合会听到这句被引用的话，但是在小编尚未读过加缪之前，却还不知道原来这句话出自他的《鼠疫》一书。今天，小编就跟大家一起来聊一聊这本诺贝尔文学经典，聊一聊在这座患了鼠疫的疫城里，人们是如何工作，相爱，和死亡。 在发现老鼠不断死亡之前，奥兰市和其他城市一样，政府高效运作，人们生活舒适，医生每天按部就班地去给病人复诊，流浪汉坐在楼梯口慵懒地看着行人，也有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而自杀。三三两两挣扎着死在人们面前的老鼠完全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直到有一天，死去的老鼠堆积如山，几乎填满了垃圾存放处，占据了人们的视野，也开始有人感染病毒死亡，奥兰市才陷入恐慌。 医生里厄是最早提出防治疫情的人，同时，在疫情大规模爆发的时候，他也是一直走在最前面的人。他在政府据理力争，请求支持，然而没有得到重视；直到鼠疫开始不断夺取市民性命，政府才正式下达防治命令，里厄没有时间埋怨政府，而是马不停蹄跑到患者家里，給患者开刀，血清没有发挥作用，人们在成百上千地死去，医生的手段没有制服鼠疫，但是他从没思考过是否要选择放弃，他仍旧每天只睡上四个小时，然后一家一户地奔走，给病人检查、开刀。他比别人看到过更多的苦难，市民们看到的是街上早已僵冷的尸体，而里厄眼睁睁看着病人发热呕血垂死挣扎直至变成僵冷的尸体。没有时间悲戚，医生只是收拾起他的器具，继续奔赴下一场手术。有人对他说：“你真是没有心肝啊。”而只有他知道，自己是怎样在深夜那仅有的四个小时的休憩时间里，为这一天当中所见到的受难场面而肝肠寸断。 塔鲁最先成为里厄的帮手，组织起卫生援助小组，为改善市里的卫生状况防治病毒传染而忙碌。医生曾问他，是什么促使他参与这件事的？塔鲁回答说，是他的道德原则，是“设身处地”的感情。年少时的他曾因为目睹身为法官的父亲冷酷地判处一个可怜虫死刑，而对父亲感到极度失望，从此离家出走，不肯原谅父亲。“同情心”就是塔鲁安身立命的原则。然而，这位时刻坚守防治疫情第一线的年轻人，却在疫情衰退全城狂欢的一夜里，感染鼠疫垂死在床榻上。从疫情爆发以来自始自终没有悲戚的医生里厄，情不自禁地在塔鲁床边泪目了。不久，塔鲁在里厄医生的面前挣扎着死去了。他的一生似乎都在为别人而活，每一回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他的死使他的灵魂得到了无限安宁。 记者朗贝尔，从城外进城里来采集新闻的那一刻便已和这座疫城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疫情爆发全城封锁时，朗贝尔感到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没有义务与这座城市同生共死，因而坚持要出城与爱人团聚，为此不惜与走私者合谋出逃，然而，终究他还是被医生和志愿者们的热忱感动了，在出逃的那一夜，他选择了与里厄医生并肩作战，留下来成为志愿者，为此他也放弃了与爱人重聚的机会。困顿在这座城里的人里，有人为爱情整日掩面涕流，有人则将爱情深埋进心脏里，将生命投入到抵抗命运考验的浪潮里，为了更多活着的人，也为了心中那个有朝一日重回爱人身边的希望。 有人在疫病里受难，有人则大发苦难财。怪癖老头科塔尔，在疫情爆发之前，人们只会觉得他只不过是个和其他孤寡老人一样性格有些怪异的老头子，偶尔闹一场自杀风波。科塔尔眼见奥兰市深陷鼠疫，便开始囤积居奇，投机取巧，从断粮的灾民手里挣不光明的钱，他还屡次打探医生的口风，试图听到跟灾情有关的一切不好的消息，当消息如他心愿时，他便像恶魔一般手舞足蹈。而当疫情衰退后，这个“葛朗台”因为无人再关顾他的生意而觉得自己被遗忘了，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发了疯，癫狂地向街上狂欢团聚的人们开枪报复，最后落得个逮捕入狱的下场。 奥兰市经历了一场大灾难，在疫病期间死去的人不计其数，人们看着因收容不及而曝尸街上的病人，从最初的惊慌到最后的麻木，从不放在心上到求助无果而一心等死，其实，“这些就是生活”。一两年后，纪念死者的碑柱仍在，而历经过的苦难可能早已被很多人淡忘，生活一直在继续，即使有过大波澜，也总会回归平静，然后一成不变地等待下一场波澜。但是啊，那些对生活满怀信仰的人，不论身处平静之地还是波澜之巅，也不会轻易丧失了信仰，就如书中的帕纳卢神父，处境越是黑暗，他对于信仰的决心就越是熠熠发光，直到从容赴死，不改分毫。 当全世界都因为苦难而疯狂，只有那些心怀希望的人，才不至于因死亡而死亡，他们或者活着去战斗，或者在死亡中走向复活，回归另一种宁静，并给予活着的人以生的希望。 好了，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如果朋友们对加缪感兴趣，也可以读一读他的《局外人》，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给文化组的小伙伴们来稿，我们期待你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