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都在寻找,爱情最好的样子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会忽然让人突然丧失理智。
它能让一个内向的人变得活泼、让一个怯懦的人变得勇敢,也能让一个淡定的人变得焦躁、让一个强硬的人变得柔软。
这就是爱。
有人说爱情是令人头晕目眩的毒药,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人是感性动物,思维在随时变化,喜欢与厌恶在一念之间交替,所谓“永远”,所谓“天长地久”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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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在火车上第一次偶遇谢烨时便怦然心动。在下车之前,他将写有自己地址的纸条塞给了谢烨。
而这一盲目且唐突的行为竟然打动了年轻的谢烨,使她不顾父母的质疑,循着纸条上的地址去找顾城。
在甜蜜的热恋时光中,他们相互给对方写信。顾城在信中问谢烨:“我们在火车上相识,你妈妈会说我是坏人吗?”而谢烨在信中温柔地回:“火车开来开去,上边装满了人,有好有坏,你都不是,你是一种个别的人。”
爱情像是魔法,也像是一剂毒药,沉醉在爱里,便像被粉红色的雾气遮住眼睛,再难看清现实的残酷了。
二人看似完满而幸福的婚姻,还是没能逃过“英儿”这一关。
是该怪英儿太勇敢,大胆地向顾城表了白?还是该怪顾城太多情,竟全然不顾谢烨的心情让英儿进驻到了自己的生活?亦或是该怪谢烨太隐忍,放任顾城的为所欲为?
在三个人的激流岛生活中,英儿形容谢烨“好似一个俘虏,一只看不见的鬼”。
最后,“激流岛事件”为这份爱情画上了句号——顾城用斧子杀死了谢烨,随后自杀。
最初是火花四溅的甜蜜爱恋,然后是一再的付出和包容。
本以为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没想到却丢了自己的性命。


也有人说爱情是万能的灵药,是一扇让你遇见更多美好的大门。
在艰难的生活中,有那么一个人在旁边伴着你,爱着你,呵护着你,那便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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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春天,在一个风光旖旎的日子,温婉活泼的研究生杨绛遇到了当时被誉为“民国第一才子”的钱钟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两人在文学上的共同爱好和追求;性格上的互相吸引;心灵的默契交融;使他们一见钟情。
1933年,钱钟书与杨绛订婚。婚后两人一同前往英国牛津大学、法国巴黎大学进修。日子过得清苦却也惬意。
直到“文化大革命”爆发,杨绛和钱钟书先后被打成“牛鬼蛇神”,双双接受“改造”。
真正恩爱的夫妻,不仅能共同追求美好的生活,也能共同面对苦难的日子。
夫妇二人被迫剃了“阴阳头”,常人都会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而钱钟书却为了照顾妻子的心情,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小时候老羡慕弟弟剃光头……果不其然,羡慕的事早晚会实现。”
他们一起欣赏对方的“非主流”发型,一起在地狱般的日子保持着幽默。再苦的日子,有了爱人在身边一起等待黑暗过去,倒也多了一丝甘甜。
除了父母,爱人便是彼此最亲近的人,是心甘情愿为彼此奉献而不求回报的人。
钱钟书晚年身体虚弱到不能进食,杨绛总要打各种各样的果泥、肉泥来为钱钟书改善营养,就连鱼肉也要用针一根根把刺剔除。自己的三餐却总是将就。
从一见钟情,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钱钟书与杨绛的爱情告诉我们,真正的爱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也不放开彼此的紧握的手。


从前,我以为真正的爱要轰轰烈烈,淋漓尽致。要如三毛和荷西一般把爱洒满撒哈拉,要如罗密欧与朱丽叶一般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看着父母长辈们,家家都是日日油盐酱醋地过着琐碎的日子,时不时还要拌拌嘴、吵吵架,平时不牵手、不拥抱,情人节、过生日也不送花、送礼物,甚至半个爱字都没有说过,不禁怀疑他们之间究竟有无爱情。
但随着年岁增长,我才逐渐明白,爱其实就是每日可口的饭菜,是饭后两人肩并肩地散步时间,是丈夫出门前妻子的小唠叨,是妻子嫌弃丈夫做饭太咸的小抱怨。
他们之间的爱情既不是毒药也不是灵药,只是一碗最最朴实却也最最香甜的白米饭。
常人的爱情多是这样,没有那么多生死相随、感天动地的故事,最好的爱都藏在生活的小细节里。
比如:他(她)在冰箱上贴的“少吃冷饮”的便签;清晨醒来,他(她)递给你的一杯温水;下班回家,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有人说,爱最好的温度是37.2℃。
温度太高的爱,沸腾得快,冷却得也快。像那些擦出火花就“闪婚”的年轻人,婚后才发现不合适又果断“闪离”。
温度太低的爱,则容易凝固。都说大爱无言,可爱人之间若真的没有丝毫表达,人家又怎能感受到你的爱呢?
37.2℃的爱不烫手,像冬日里胸口的一张暖贴。37.2℃的爱也不冰心,像夏日里一杯解渴的温水。
木心说: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最好的爱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快,一切美好,都要要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