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冬雪”的日子

有“冬雪”的日子

2021-06-23    11'17''

主播: ,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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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有“冬雪”的日子 付绍祥 “冬雪”是我儿时的小伙伴,因为她出生的那天正好是小雪节气,巧的是那天也正好下着小雪,她的爸爸就给她起名叫“冬雪”。这是后来听大人们讲的。我们两家邻里住了近四十年,还是因为我们家搬走,两家才算分开。冬雪长大就嫁在村里,也就一直没有离开那里。冬雪,是我青涩年华的一束剪不断的念,一汪流不尽的溪水。岁月年轮的增加,对她的记忆埋进了额头的皱纹;不再清澈的双眸,藏着她依稀的身影;没有明确目的的一笑,也同样无法在脑海中抹去。每当再次踏上那片熟悉的黑土地,走进那原貌不再的乡村街道,辨识那不再依旧的院落,还有那黄花不再的冬雪,那青涩的思念依如昨日,亦如眼前。我比冬雪大一岁,从小我们就经常在一起玩儿。后来,又在一个小学读书,虽然不在一个年级,还是上学一起走,放学一起回家,她的爸爸、妈妈也嘱咐我带好妹妹。  儿时的生活单纯又快乐。   春天,厚厚的棉衣还没脱净,我们就像快乐的燕子,东飞西飞,前街后街乱跑,冬雪就跟在身边,不知所措,毫无目的,只是跟着,乐呵呵的跑哇跳哇,离得稍微远一点就大声喊“哥哥、哥哥等我一会”。再暖和一点,大人们开始种地了,我们就跑了这家跑那家,这抓一把那抓一把,反正我们不会顾及大人们的感受,只要他们不呵斥,我们就快乐开心的任所欲为。一天下来,浑身是土,晚上上炕就睡,用睡梦中的乐声,用迷蒙的睡眼迎接新一天的到来。夏天,一身背心裤衩,一到下雨天,先是害怕打雷,雨后就急不可耐的跑出去淌水,踢里哗啦乐不可支。有时顺手捡起一块砖头往水里一扔,溅起水花,说不上弄谁一身,哈哈大笑一场,欢呼着散去。黄瓜长不大时候,就偷偷跑到园子摘黄瓜吃。一根黄瓜到手,冬雪就眼巴巴的看着我,一声接一声的喊“哥哥、哥哥”,多数时候我都让着冬雪,我知道她小,她是妹妹。冬天打雪仗,冬雪怕冻,只是看着我们男孩子玩 儿,虽然她冻得两脚踱来踱duó lái duó qù]去丨,两手一会超着一会搓着,小脸蛋冻得红红的,那也不回去,就是跟着玩。   十七岁那年,赶上了文革后的大批招工,我,参加工作了。我告诉她我要到外面去工作,她是一脸的羡慕,一脸的惆怅。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一个人在外,照顾好自己”。我走的那天,她自己来到车站,站在稍远一点,她穿了一件蓝色上衣,里面一件白色衬衣,衣领翻在外面,衣领的颜色显得她的脸色特别好看,下身穿了一条黑色裤子,齐肩的两条短辩梳的整整齐齐,她好像特意打扮了一下,穿的干净、得体。在站台上我感到她在时不时的看我一眼,有几次她有意的回避了我们两人的目光。我看到她有些局促,有些羞涩,时时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们没能有机会在最近的距离内告别。半年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过年了,我到家已是腊月二十六了,家里人到火车站来接我。虽然已经参加工作,在家人眼里我还是一个孩子。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眼就看到冬雪迎面走来,一条大红围脖,一头搭在前胸,一头摔在后背,呼出的哈气在脸前吐出散去。由于人多,或是别的原因,我们没有打招呼,可也都相互会意的望了一眼。用年轻人共有的情感表达着各自的愿望。那一幕,留在了我的心间,我想也一定留在了她的心间。后来再相见的时侯,闲聊中谁都没有忘记,都是那么记忆深刻,那么含蓄与委婉的表达,谁都说印象不深,谁都没有忘记。看来那次的期遇,还是留在了我们俩的心中。  我们没有接续前缘。 或许,我们没有缘分,没能走到一起。 冬雪,你还好吧。此时此刻明月当空,岸柳低垂,虫鸣蛙声起,一朵飘逸的云彩移向远方,愿明月照到你的心房,送去我的一腔情意,愿云彩捎去我的祝福,祝你幸福,祝你快乐。    冬雪,在我的记忆中依旧是那个一路小跑,嘴里不停的喊着哥哥的小妹妹,依旧是那个端庄、清秀的姑娘。  有“冬雪”的日子,有无数的快乐。   完稿于2021年6月20日   (正文含标点1497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