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微散文]征文20期《父亲的疼痛》秦新法 文 龙丹 朗诵

父亲的疼痛 文/秦新法 蓦然回首，父亲离开我已27年，但父亲被疼痛折磨的痛苦，我从未忘记。那是怎样的一种疼痛，我找不到文字描述。 父亲晚年患了食道癌、肺气肿等疾病。那时因家庭贫困和难以表述的家庭复杂原因，父亲没有吃过药输过液，没有得到过合理有效的治疗。在这种什么也“没有”的情况下，父亲坚持了两年多。我想父亲如果有一个身体健康、有钱而孝顺的儿子，一定能减轻疾病带给他的折磨和痛苦，延长生命。 如今我每每输液和吃药时，就想起父亲，想起我的无能和不孝。老姑说父亲没有一点气力，我找村医想为父亲输液未能如愿。我能理解村医对一个没有经济来源的残疾人的疑虑。老姑和弟（那时还健康）哀求，也未能如愿。 如今每每看到我的侄儿侄女热心为弟看病、细心伺候，我就安心并为他骄傲，也会不由自主想起我的父亲。 27年前那个秋天的早晨，我在双拐的支撑下弯腰趴在炕头，双手与父亲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我盯着父亲的嘴一张一合，从早七时到上午十点四十五分，父亲也未吐出一个字。 父亲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可他已说不出话。他的话肯定有对我这个残疾儿子生存的忧虑，他活着时总是担心他下世后我无法生活。今天回首，陡然一惊：我怎又活了这么久？！ 父亲最后一夜，不会吸气。我在两间耳房听着父亲被病痛折磨的声音，我心如刀割，又无计可施。 那是怎样一种疼痛呀？我问自己、问苍天、问上帝！ （542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