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堪,那一季的寒凉
作者:琉璃 般若 花
打开电脑,满目的碧草,烟柳,狂花。小桥,流水,人家。
说不尽的春光旖旎,道不完的盛世繁华。
自己出门走走,却找不到春天在哪里。
依旧灰蒙蒙的天,光秃秃的树,苍凉凉的田野。
只有那一江春水好歹是化开了,兀自流淌。
我们这里,冬天来得早,春天来得晚,平白的,比别处就多了一季的寒凉。
不光是自然意义上的寒冷与荒芜,在南方文人的眼里,东北至今是粗糙,莽直,愚鲁的代名词。
记得《巨流河》的作者齐邦媛,她的父亲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精通英,日,德三国语言,
文武双全。老蒋和他见面后的评价是:你不像个东北人。
东北人到底是啥样子呢?
还记得当代散文大家的一篇《流放者的土地》,他在同情那些被放逐的南方文人的同时,认为那客观上也起到了开化蒙昧的作用。
呵呵,东北仅有的一点文明也要归功于那些逐臣和他们的后代。
潜台词就是:瞧瞧你们,既没有历史,也没有现在,只是一群精神上无可皈依的流浪儿而已。
可怜的东北人。
那位散文大家对这里抱愧,对那里say sorry .其实他是真正的误解了东北。
大家对东北的了解大多来自影视剧。更多的来自小品。
赵本山把东北的所谓文化推广到全国,也把误解进一步加深。
影视剧和小品里的东北人是东北人,但代表不了全部东北人。
看看小品中的男人,粗俗而猥琐,自私而狡诈。
看看小品中的女人,扭着河马般的尊臀,高门大嗓,不知所云。
也难怪心里柔弱的江南文人过敏,没骂现代东北人,臭臭他们的祖先算是口下留德了。
其实那只是漫画版的东北人,正如张艺谋的《红高粱》,外国人看了,就认为中国人都是那样子的。
其实生活中那样子的人与事已不多,为了艺术而艺术,不管是高雅还是低俗。
真正的东北人,有的粗豪,也有的细腻,有的无知,也有读过书,识字的人。
这正如江南既有才子佳人,也有无赖俗人。人的灵与不灵,既有关地域,亦无关地域。
风格不同而已。
南方的吴侬软语,轻吟浅唱,适于楼台,适于亭榭,适于小桥流水间咿呀婉转,如若在那等
幽微逼仄之地来个小沈阳的高八度,定会惊皱一池春水,惊飞几羽栖鸦。
北方的高亢嘹亮,适于平原,适于旷野,适于在无边的草原上和自然问答。如若在这等空旷辽远之地哼唱起越曲黄梅,大家肯定说,这是来北方赚钱的南方人啊。
其实,江南塞北,皆炎黄一脉。我们都是随风飘飞的种子,有人有幸落于江南温暖灵秀之,遂长成万人敬仰之大树。有人不幸落于塞外苦寒之地,出生时就带着放逐的印记。先天不足肯定是有的,但对生命的执着,热爱,对美好的追求与眷恋,我们是一样一样的。
可能南方的同学们要叫屈,我们没有那么想啊。
无他,只是看到你们那里花红柳绿,郁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