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什么都不怕,
包括妥协,真的。
低头走路,能不说话就不说;
奉承每一个轻视我的人,
热心地回应每一份凉薄。
如果偶遇善良,
一定要全身心地投入这无底深坑,
为了尽快得救,
更为了省却更多麻烦。
你知道我的意思,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没有消息,也很少想起,
更不必借机把这首诗献给你。
好些年过去了,
你成了一种仪式,被我执行,
被我终止,被我用来自得其乐。
你曾经哭得那么凶,
咬着我的名字像狗啃骨头——
但更多事已经发生,
把某个东西越埋越深。
当然,它自己早就烂得差不多了。
也许我该说“分解”,
更客观、更科学、更有距离感。
(还记得这种句式吗?——
更健康、更快乐、更有制造力——
那时,我们对生活都怕得要死。)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连你都不怕。
甚至无比衷心地想要你幸福…
黑夜,诗歌,
你幽深的,长长的句子。
无法揣测
我只是对这样的习惯着迷
它们像光闪动在尘埃上
像花朵, 捧在一个人的手心
续接一种持续的诗意
有时非我所愿 你是知道的
它们会在无边无际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