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陌生处的溪流。
溪谷潮湿,水流清脆,
你在芦苇的苍绿上安放
百合花的蓝,潮湿的紫蓝。
水流声如刀刃,亲爱的,
这声音太冷,让我发抖。
必须经过漫长的旅程,
这漫长得叫人心碎。
忍耐这酸楚,浪花苍白…
赤脚在地板上走动的女人,
像玫瑰花瓣在葡萄酒中飘浮。
放任探戈的激情,
吐出蛇信子一般的触须,
试探理想之水的深浅。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像战争年代的警报器,
把那个曾经熟悉而今陌生的声音
一字不漏地送达。
爱情的夜莺已经飞远,
友谊的森林尚未如期长成。
躲起来吧!
红舞鞋仍在刀尖上旋转,
又怎能掩饰伤口…
你曾是自己
洁白得不需要任何名字
死之花,在最清醒的目光中开放
我们因而跪下
向即将成灰的那个时辰
而我们什么也不是,红着脸
躲在裤袋里如一枚赝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