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贾迪克
(节选,实在上传不了全部文字)
我应该是为数不多的背对舞台的人,台下一片其乐融融,大多数听众都像是来听相声的,踊跃地接下茬,调侃台上的歌手,但是当音乐响起,台下就开始跟着一起唱。如果不是心情很糟糕,我可能也已经很自来熟地加入大家,插科打诨,调戏这位被称为“杠姐”的歌手。杠姐偶尔自嘲,偶尔反击观众,带来更多的笑声。
苏眉依然清瘦,发白的牛仔衬衫勾勒曲线:当年成绩是A,如今胸型也是A。她跟着大伙起哄,笑得花枝乱颤。这一刻,倒是很像中学的茶话会。我心里小温暖了一下,但是仍禁不住跌进让我那天窝火的一些事。
那是我做独立影人的第一年,在商业与独立的夹缝中生长。那年中秋前夕,一个独立策展人找到了我,他将要为接下来的一系列展览拍一部专题片,要求是拍摄者全程跟随,酬劳不菲。我推掉了手头的活,托运设备,只身北上。
我生平第一次动用了公关手段,请这位策展人吃了几天的豪华酒楼,席间觥筹交错、说了许多肝胆相照的话。四线城市赚的钱,在一线城市的酒楼是不经花的,正如很多恶俗的情节设计一样,策展人在吃完了我的盘缠钱之后,手机关机,酒店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