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明的化妆师(散文9)
君子如兰
不是所有的对镜梳妆,都能表现希望的美;也不是所有高明的化妆师,都能给人带来所希望的美。人们精心或随意的描绘,重要的也不是为了表演,而是希望以一种适合的形象,在社会生活中展现。
人不能阻挡岁月的风吹雨淋,人的真实形象也不能靠化妆长期地掩饰,面对自然和社会,个人的化妆一定是被动的低劣的,是没有办法的补救。因为要美化自己。
然而,能够给予人们最原形的,应该是最高明的化妆师,谁最高明?是现实社会中的个人经历。个人的化妆含有隐藏缺陷,突出优点的意思,使真实的面目变得模糊起来。但却是脆弱的。人的形象,会被自然的社会的风雨勾画得原形毕露,揭露得淋漓尽致。
现实社会才是最高明的化妆师。它挥动宏观的大手笔,以风云雷电做画笔,俯视众生,勾画人的轮廓,还可以用人们看不到的微观细笔,沟画人的隐藏。最初,人可能在它面前有些羞羞答答,而它毫不客气的卸下人的所有的饰物,让人露出原始的生命的状态,再给人涂脂抹粉,让人的自然状态与现实社会相融合,还原人的真实。最高明的化妆师,就高明在使人的美丑或美丑交杂的形象现形。
最高明的化妆师,让人哭让人笑,让人哭笑不得。是它,让人红脸白脸,让人黑脸花脸;是它,为人纹眉为人添皱除皱;是它,为人准备了巨大的梳妆台,用风霜雨雪勾画希望或不希望的形象。它无私情地为所有的人化妆,无一丝折扣。
对于最高明的化妆师的公正,有人满意有人不满意。不满意的人,示图摆脱社会化妆师的描绘,挖空心思地想以自己的化妆来掩饰社会的化妆,千方百计地想改变社会为之涂抹的色彩。却枉费了许多心机。社会化妆师毫不费力地剥去人的企图,更进一步地使人赤裸裸在社会的舞台。满意的人,则坦荡从容。
最高明的化妆师给人们最大的自然性。它用淡妆轻描或浓墨重彩,使人或浓或淡,或深或浅。它可以把人垒成一座山,勾勒成一湾水,锻造成一块钢,演化成一块石一棵草一朵花。它也可以把人腐烂为一块肉,丢弃成一堆垃圾,蔑视成一只虫。
最高明的化妆师帮助人完成完满的个性造就。它根据人们自己的自然走向,毫不强求人的行为。它像追求人的恋人,一步不离地跟随。人,无可躲藏。
人愿意或敢于面对最高明的化妆师吗?如果人要洁净,请让社会为你沐浴;如果人要美丽,请让社会为你戴花。尽管最高明的化妆师无所不在,无所不能,但它要靠人们为它提供颜料。否则它是无能为力的。人提供什么,它就涂成什么。归根到底,主动权还是掌握在人的手中。
所以,人是通过社会为自己化妆的,人才是自己的最高明的化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