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信仰
文:温禾
我依然踩着火走过十月,在光和影的吻合的记忆中活着与爱着,得到和失去。
曾经我非良人,有着多愁善感的情绪,高傲而冷漠地摆渡着一个纠缠不清的灵魂,涉身于空白,整日幽闭着病室的门窗,被黑暗安静地包裹。
沉寂的日子很安全,很温柔,也很废物。
我的臆想,路过猫和温泉,路过贪慕年轻的鸽子,抱着颓然的梦和自己拥吻。差点就要锈掉了啊,泯灭在沉默中,自以为也没有比绝望更殷红的切割了。
然而,我得救了,他出现了,像是一个奋勇的潮涨,当我在城市的街道辜负了一场春雨,身体被脑袋里的神经凛冽地宣布罢工时,蓦然出现。
他抬头看我一眼,眼睛藏着深也似海的一个幻想,我隔着透明的玻璃门,险些掉入那个海,我听到她们在撕心裂肺地呼唤他,艺兴,张艺兴啊。
我被震穿了,被一种叫做张艺兴的药入了喉。我忍不住打开了他的词条,他的视频,他的歌。无数个无眠的夜里,我让清亮的汽水灌满我的耳朵,有那么一天,他说关于活着的意义,关于人生,关于他自己。他轻轻地诉说,我隔着屏幕放肆悲伤,那一刹那,我看到了光,在黑色的海洋里刺穿而过,一头鲸拥着水浪,拍击在死去的水面上,一瞬间,滔天骇浪的眼泪席卷脸庞。
我脑海里飘荡着久久不能停歇的回音,我问自己,我为何为他流泪,我为何感觉到了存活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震耳如雷,穿破我的耳膜。
我知道,我活过来了。
我抱着抽屉和火炬睡过去的风,不再追逐死去的阿波罗了,黄昏被弄丢后的每个奋勇的潮涨里,我抱紧自己不再沉落,我凝视到了远处的他,与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