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你的慈祥里
——2015母亲节写给妈妈
艾明波
妈妈,我必须说明
我比您幸运
因我在30岁时
还能攥着您温暖叫一声妈
那时
您是我回家的唯一路径
您45岁时
以血、以泪、也差点以命
艰难地把我领来
在绥化县城的一座
很老的房子里
而您在7岁时丢掉的“妈”这个称谓
也被我找到了
从此“妈”就是我的全世界了
1991年的悲痛
突然让我知道
我这个儿子当到头了
爸爸在前5年丢下了我
您在5年后跟爸爸去了
之后的20多年里
我只能在梦里见您
也只能跪在您的坟头呼唤您
这种呼唤异常真切
就象往常一样面对着您的怜爱
您用一缕风抚摸着您的“老儿”子
一如您粗糙而又安稳的手掌
妈,我每次去找您
路上都没有杂草、异常洁净
或许,您也如生前那样
已经黎明即起,洒扫庭除了
可您的坟上仍然长满蒿草
那一定是您唤我乳名时
喊出来的惦念
我必须承认
我的思念瘦了
念您的次数少了
只有几个节令
让我与您如此亲近
其余的时候
我真象一个没妈的孩子了
其实,妈一直都在
在我的每一次心跳中
在我的每一次呼吸中
而我,一直都在您的慈祥里
2015年5月7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