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睡莲（二读）作者：亨利.戴维.梭罗 翻译并朗读：古卫东

睡莲 【美国】亨利.戴维.梭罗 作 古卫东 译 又一次闻到白色睡莲的香味，一个我久久期待的季节来到了。这所有的体验对于夏天的构成多么不可或缺！它是纯洁的象征，那香味暗示了这一点。生长在污浊的泥[水]里，花儿开得如此纯洁和美好，散发出如此甜美的香气，仿佛在对我们显示着什么样的纯洁和甘美蕴藏并能从大地的淤泥和粘液里获取。我想我采摘的至少是一英里以内开花的第一朵。///睡莲的香气是对我们的希望一个多么好的证明！即便是有奴隶制和北方的怯懦、缺乏原则，我也不会马上对这世界陷入绝望。它暗示着人类的行为像它一样芬芳馥郁的日子会来到。那么，这就是我们的星球释放的气味。谁还会去怀疑大自然正值年轻和健壮？如果大自然仍在年年化合出这香味，我就应该相信她那充沛的活力，相信看到并热爱它的人们具有着美德。仿佛是所有的纯洁、甘甜和美好都这样地呈现在一朵花里。这是美德的复活！它提醒我，大自然不会和密苏里妥协法案共谋。我在那白色的睡莲花里闻不到妥协。其中的甜美、纯洁和纯真完全与下流和恶毒决裂。我从其中也嗅不出一个马塞诸塞州州长或波士顿市市长的拖延和迟疑。这香味蕴藏着所有的善举。所以你的散发如此气味的行为会激发出普遍甜美的氛围，那样的话，当我看或闻一朵花的时候，我就不会感到你的行为和那芬芳的不一致；因为所有的气味不过是道德品质的一种广告形式。如果公正美好的行为得不到贯彻，睡莲闻起来也就不会甜蜜。污秽和烂泥代表人的狡猾和邪恶；芬芳的花朵源于污浊，而纯洁和勇气也植根在狡诈和凶险里。就是这些声色和芬芳合为一体，坚定了我们对不朽的信念。没有人会去相信任何反证。我们外在的感官和内心的感应认同。这芬芳告诉我，即便所有的人都堕落，一个人也不应该退让；即便瘟疫肆虐大地，也至少有一个人存活下来。////大自然的秉性是不仁和慷慨的[注]。她的花朵美好馥郁，一如既往。【注：翻译此句，让译者不禁想到《道德经》第五章“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1854年6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