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你想干什么?”“我想成为一名科学家。”许多人在小时候都和大人们有过这样的对话。我们这一代人是在中国改革开放的红利期出生、成长的一代,小时候经常听老师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今天,虽然我们中的大部分人没能成为科学家,而是成了普通的工人、农民、职员、教师或医生,但是我们依然像小时候一样迷恋科学。历史上从没有哪一个时代的发展像今天一样迅速,从第一台计算机诞生,到4G、5G时代;从拿着粮票到粮店买米,到现在的手机支付;从青霉素的发现,到现在对癌症、艾滋病等疾病研究的巨大进展…科学技术深刻的影响着如今社会的方方面面。而且,科学技术的发展也带来了新的商业模式,如今的商业大亨,从比尔盖茨、乔布斯到扎克伯格,从马云、马化腾到任正非,他们都从科技发展中的红利中积累了巨额财富。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企业家们不光在自己的企业投入巨资进行科学研究,也同时通过各种方式支持研究机构、学校和青少年的科学工作。例如湖畔大学,就是许多企业家共同出资建立的。今天,我有幸去参加了在北展剧场举办的一个科技盛会——2019腾讯科学WE大会,聆听了7位科学家的发言。直到现在,我依然沉醉其中。在100年前,我们不知道宇宙是哪里来的,我们不知道世界上最小的粒子是什么,我们无法治疗糖尿病,我们对癌症一无所知,可今天,一个中学生都能给你讲宇宙大爆炸、基本粒子,糖尿病已经成为一种慢性病,越来越多的癌症被攻克…同样,在今天我们不能理解的问题、无法攻克的疾病,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科学家们研究清楚,腾讯WE科学大会就是要向公众展现这一宏伟的蓝图。这篇文章我就是想给小朋友们介绍一下科学家们说了什么。1谢谢你,救了我的命癌症依然是当今社会最难以治疗的疾病,幸运的是,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发现了癌症产生的原因,并且找到了治疗某些癌症的方法。例如Carl June教授,就发明了CAR-T治疗方法。人体自身存在免疫细胞B细胞和T细胞,可以识别细菌、病毒和病变的细胞,并且杀死它们。但是,癌细胞似乎掌握了一种可以欺骗免疫细胞的方法,可以与免疫细胞长期共存而不被发现,直到癌细胞数量多的不可控制,人就患上了癌症。CAR-T疗法就是通过医学方法在人体的免疫细胞上安装火眼金睛,让免疫细胞能够识别癌细胞。这种疗法不光有很好的靶向性,而且可以长期留存在人体内,有效地防止癌细胞的复发。2006年起,CAR-T疗法开始在美国实验,如今全球有400个CAR-T的实验正在进行,而且大部分都在中国。2017年8月,美国FDA批准了面向公众的CAR-T疗法。如今,CAR-T疗法的价格依然昂贵,Carl June教授正在致力于研究如何降低它的成本,让更多的病人用上这种疗法。虽然目前的CAR-T疗法还只是针对血液肿瘤(白血病),但是Carl June教授认为,在不远的将来,这种方法也可以用于实体肿瘤,甚至可以用于治疗艾滋病。Carl June 教授说:在我的生涯中,没有任何一种奖励比得上孩子和父母的一句话:谢谢你救了我的命。2达尔文不知道,而我们知道200年前,达尔文提出了进化论。生物在自然选择的过程中,他的生理特征会朝着适应环境的方向发展。可是,为什么生物会进化?达尔文不知道。比达尔文稍晚的生物学家孟德尔,通过豌豆实验阐述了遗传学中显性和隐性的原理。可是,为什么会有显性和隐性?孟德尔也不知道。可是如今,我们知道了。由于物理学的发展,人们熟练掌握了光的衍射技术,发明了电子显微镜,人们找到了生物的遗传物质——DNA,知道了所有生物的DNA都由四种核苷酸组成,不同的核苷酸编码就代表了不同的遗传信息,这就是基因。这样,人们发展了进化论:只要DNA发生微小的变化,就会出现更加适应环境的生物种类,哪怕这种优势十分微小,也会在种群意义上造成生物的逐渐进化。Skipper女士作为遗传学家和《自然》杂志的主编,她与我们分享了自己对生物学和遗传学的认识:除了遗传外,生物学的一切毫无意义。除了基因外,遗传学的一切毫无意义。除了环境影响外,基因的一切毫无意义。这就是达尔文不知道,而我们知道的。 3给自行车装上大脑在今天的计算机互联网界,中国人对商业开发已经做的炉火纯青。可是在芯片、人工智能这两个最前沿的方向上,中国依然亟待突破。也许,这一局面不久就可以有所改观,清华大学施路平教授就为我们带来了一丝曙光。清华大学东区操场上,一辆黑科技自行车正在撒欢——不需要真人操纵就能实现自平衡,越过路面的小凸起也不会摔倒,可以轻松识别“向左转”、“直行”、“加速”等语音指令,甚至能够躲避障碍,跟随主人的步伐。这就是施老师团队设计制造的安装了大脑的自行车。虽然,电子计算机的技术一日千里,每秒钟可以进行数亿亿次运算,但是基于传统框架的计算机依然有许多无法媲美人脑的劣势。计算机只能基于已有的程序,对完整的信息进行处理,而无法像人脑一样具有预测、学习和适应环境的能力。如何才能让电脑像人脑一样思考呢?施老师说:我们要尝试将电脑的优势和人脑的优势结合,制作融合芯片,我们叫做类脑芯片。如今,是发展类脑芯片最好的时机,因为生物学的发展已经可以让人类精确的操控一个神经元,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代都更加了解自己的大脑。我们有超级计算机,可以分析人脑的认知原理。我们有纳米技术,可以制造我们需要的纳米级器件。施老师在自己的课程上,向同学提问:人工智能会有哪些应用?同学们做出了许多的回答。也许,这就是下一代技术革命,而中国人不再是这场革命的看客,却是它的开拓者。4为最好的科学开发最好的技术还记得前一段时间和杨振宁争论要不要建大型正负电子对撞机的王贻芳院士吗?他在WE大会上解释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世界是小到一个原子,大到一个星系,都是由许许多多最微小的粒子组成的,这些粒子叫做基本粒子。有一种基本粒子叫做中微子,他没有质量、极难探测。在王贻芳之前,科学家们已经发现了两种中微子振荡模式,王贻芳在深圳大亚湾核电站附近建立了中微子实验室,发现了第三种中微子的振荡模式,这也是他最耀眼的成果之一。可是,当王贻芳再次进行更深入的科学研究时,他发现实验受制于一种关键器件——光电倍增管,这是一种可以探测到中微子的仪器。曾经,日本科学家小柴昌俊提出了神冈实验:在地下1千米的废弃矿井中,采用了3千吨纯净水和1千个极其灵敏、能够探测到单个光子的光电倍增管去探测质子的衰变。结果质子衰变没找到,却找到了大气中的中微子振荡。后来,小柴昌俊获得了诺贝尔奖,于是日本政府允许他制造一个更大规模的探测器——超级神冈。这是目前国际中微子研究的旗舰。王贻芳想:如果我们要在中微子领域有更多的突破,必须有更多更好的光电倍增管,我们国家究竟是自主设计制造,还是向外国采购?他认为:如果我们可以自主生产这种光电倍增管,不光能节约成本,也可以在关键技术上不受制于人。经过4年不懈的努力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王贻芳与中国兵器下属的北方夜视技术股份有限公司合作,制作出了不逊于日本技术的光电倍增管。王贻芳新筹建的江门中微子实验室大部分的光电倍增管将从国内采购。不仅如此,许多国外的实验室也开始从中国采购光电倍增管。王贻芳说:科学家与工程师合作,可以大大拓展科学家的能力。反过来,大型的科学实验需要也是高科技公司发展的重要动力。下一步,王贻芳希望筹建中国环形正负电子对撞机(CEPC),这将为希克斯粒子的研究铺平道路,这将是人类认识世界的另一次飞跃。同时,对于科学的研究也能极大地提升国内相关行业的技术进步。王贻芳说:科学是文明的动力,技术可以帮助科学。让我们为最好的科学开发最好的技术。 除了以上四位科学家外,本次腾讯WE大会还邀请了弦理论的领军人物、畅销科普书《宇宙的琴弦》作者、现实版的谢耳朵Brain Greene教授;发明会思考、能自由运动和组合的仿生物细胞群体机器人的Hod Lipson教授;以及揭开地心巨型“肿瘤”的秘密的Jennifer Jackson教授等,真是群星闪耀。腾讯公司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马化腾说:腾讯每年举办科学WE大会,这个舞台不谈商业或者公司之间的竞争,而是关注未来如何用科技改变人类生活,探索关系人类命运的重要科学问题。我们还推出了“科学探索奖”,希望帮助到那些从事基础科学研究的青年科学家,让他们在寻求创新又尚未最终突破的关键时期,得到雪中送炭的帮助,可以心无旁骛地继续攀登科学高峰,助力国家基础科学研究以及前沿核心技术探索。腾讯科学周就是希望让科学家成为聚光灯下的焦点;让科学探索,成为公众尤其年轻人的追逐点;让科研工作,成为一种新时尚。哪里有柏拉图,哪里就是柏拉图学院。也只有柏拉图学院,才能培养出亚里士多德这样伟大的学者。希望有更多的企业家关心科学、支持科学,让中国成为科学界新时代的雅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