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浪剧场 vol.111读者做客:后浪电影学院打开了我学电影的大门主播 | 小树嘉宾 | 禹景剪辑 | 大卫封面 | 长乐文案 | 小树3月的某个周末,我来公司上表演课,意外看到一位导演课上的男孩发给教务的信息: 记得十多年前,我艺考时想考北电本科,那时纯粹抱着对电影的热爱,自学自写大量看片,当然,不经过系统性的学习的失败结果是必然的。 直到艺考时,才知道别人有内部教材,才知道《认识电影》《电影艺术:形式与风格》,那时候我就痛恨,一切的垄断从本质来说都是知识与信息的垄断。 再到大学时,我在图书馆发现了后浪,后浪打开了我学习电影的新大门,《看电影的门道》《场面调度》《电影语言的语法》《音效圣经》《看不见的剪辑》,等等,你们出的导演、摄影、剪辑、声音方面的好多书,陪伴了我整个大学生涯。 谢谢你们,是你们点燃我们三四线小城市渴求学习电影的星星之火。感恩。我当时看了也很感动,听说他见到教务的时候,竟然眼闪泪光,于是就想见见他。 当时下午的导演课马上就开始了,他被叫了出来,再次有泪光闪烁,他的声音很大,是一种急切表达的力量在冲击着声带,于是他开始在楼道里讲,自己学电影的道路,曾经多么食粮饥荒,那种求知若渴之心和精神环境的荒芜有多么强烈的对比,等等。 导演课马上就开始了,老师特意等了等他,并不急着开课。我则赶紧请他回去先听课,并临时想到,请他来后浪剧场分享自己的故事。 之所以请他,并不是因为他夸了后浪,而是因为他使用的“垄断”两个字触动了我。我自己求学的历程也是从近乎一无所有的荒芜中走出来的,所以会比较理解他说的“垄断”带来的痛苦。 中学以前,没有任何课外读物,只能在野外或街巷没明没夜地忘我玩耍;初中和高中时期,在县城读书,明显感受得到自己在学业压力下对文艺读物的渴求,却苦于没钱也没路径,只能在周末时光去书店或音像店借读、借听,抑或去同学家蹭电视看,蹭DVD看,再或者干脆就无聊到在大街上走来走去来打发不知所措的时间。 就像穷人家的孩子似乎从来不敢在高级商场门口逗留,更不敢走进去一样,我们或许会以为很多被视为殿堂的知识、课堂、行业是壁垒森严的,不得其门的。 但随着自我在精神饥渴中的懵懂探索,以及学习和工作带给自己的见识与思考,我会慢慢意识到,那些我们原本以为的壁垒或垄断,或许都有一扇可被敲开的门。关键在于我们渴望打开的强烈意念,以及左冲右突的积极行动,而不是对当下处境的被动无能,或自怨自艾。那个意念会让我们的嗅觉变得敏锐,哪怕生在偏僻的县城或乡下,也可以寻找到相关的资源,勇敢地去结识相关的人,寻找相关的读物,进而如顺藤摸瓜地,从一个点出发,一步步探索,继而找到一整张网。 禹景提到的《认识电影》,本身就是这样的产物。它的中文版,正诞生于彼时台湾电影教育的匮乏年代,同样是大陆电影教育起步的重要读物,也是后浪电影学院的出发点。译者焦雄屏老师在译后记里曾提及: 我刚开始教书时,手边缺一本完整的电影教科书。于是我影印了这本英文书《认识电影》(Understanding Movies,这是我认为的首选)的部分,在课堂中半教电影半教英文困难地上课。学生和我都痛苦不堪。这使我下决心一定要译出一本优良教科书来。这就是《认识电影》在台流行之由来,因为它出版后颇受欢迎,不仅电影系学生看,许多爱好电影的观众也爱看。不但差点入选当年十大好书,而且年年成为电影系列指定参考书,连大陆也出现盗版。如今,电影书籍琳琅满目,《认识电影》却始终非常畅销,令人欣慰。而当初与我一同奋斗的学生现在也都已踏入各种专业的领域,有做导演的,有做剧场的。一代一代大家仍在读更新版的《认识电影》。而这种打破知识的垄断,让每个渴望丰富精神、获得技能的人更容易找到门并敲开门的意念,也让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所属的团队,其实一直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也曾多次在生活场合意外遇到读者,听说他们在学电影和拍电影的路上,都曾读过后浪的书。这些人有的已经是从业者,可以在这个行业谋得饭碗或凭手艺吃饭,还有的仍在从爱好者蜕变为从业者的路上。 我入职后浪电影编辑部的时候,后浪电影学院系列图书刚做到第42号,如今慢慢做到了近140号,并慢慢有了戏剧向的后浪剧场系列,也做到了将近40号。 这两个系列,皆一边引进国外的经典读物,一边挖掘本土的行业经验,几乎覆盖了电影和戏剧创作、理论、历史、文化、评论的方方面面,包括制片、导演、编剧、表演、摄影、美术、剪辑、录音、动画、纪录片等领域,也包括历史上和当代一些伟大创作者的个人经验总结和自传书写,并继续尝试丰富影视、戏剧各个领域的知识、技能传播。 与此同时,在我入职不久,也亲眼目睹,与后浪电影学院编辑部并行的拍电影网,开展了线下的电影、戏剧教育,开了面向素人爱好者和专业从业者的编剧班、导演班、摄影班、表演班等课程,又逐步开展了照顾远程读者的线上慕课,慢慢地有了拍电影网、编剧圈、演员圈、电影摄影师等面向垂直读者的公号。 后来还有了后浪剧场这个畅聊一切文艺生活的播客,它们有的是付费的,有的是免费的,皆在传播影视和戏剧的相关知识,传授技能,试图创造一个方便创作者与接收者交流的友好平台。 而从一些私下里和我聊天的读者、学员与听友处才得知,我们这些工作之于一些普通人的一些微小的意义: 对于那些原本对电影和戏剧感兴趣,却在高考时选择了普通专业,就业时选择了普通职业的人, 对于那些想考北电、中戏等A类艺术院系却最终考到了普通艺术院系的艺术生, 对于那些非科班出身却想接受一些专业教育进而进入戏剧、影视行业的创作者们来说, 这些图书、线上线下的课程,以及公号与播客,在大家日常的学习与工作中所承担的桥梁之用,这些本身便是对学院教育的某种丰富和补充,也是在尝试探索通往“罗马”的其他的路。 是禹景的出现和表达,让我意识到这些。也是他的故事,让我们对自己的工作更加敬畏。 最后与大家分享一首禹景的诗:《芦苇颂》被遗忘的芦苇,一株株,一片片,迎着岁月的狂风,磨就干瘪的枝干。凝结秋晨的露水,化做漂浮在涟漪里,对回归湖水的思念,又在风雨夜,碾作飘零一弯的冷月,随闪电进行最轰鸣的诀别,抽骨骼作柴,捐躯于梦想的野火,添就信仰的光亮,从炸裂的号角中徐徐升起又喷薄而出,唤醒沉默孤寂的灵魂,宣告那垂死于时代的步伐下的人们,他们声音,曾有人听见。再看你一面,用今天的火焰,照亮明天。 最后的歌曲是《醉乡民谣》里的《Five hundred miles》, 曲中饱含奋斗者的苦痛和挣扎,远离故乡的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