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惟独与茶相栖见魂见心。
生命的对话,通常需要懂得的人。茶,在几番舒展间,人在几经拿放间就是一次又一次淋漓尽致的对话。
如果,相对不入经心的对话,很遗憾的是生命未足够觉醒。不觉醒的生命,别去指望另外的生命能懂你。
曾几何时,我太过于迷醉通宵达旦与茶深守。大抵,就是把生命寄托于与茶赋予通透,不仅仅是如此,我更认为仰仗了茶韵美与清净对我另一番洗礼。
悄与茶栖,才不至于亵渎生命的魂魄。这时,天地间氤氲着茶的气,拂拭一切尘嚣。幽香浮动,教人敛声屏气,细嗅那一股流转不息的韵味。
那是,遇见生命的另一个自己,还有入定的心,圆寂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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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简单的方式相对,在拿起放下间不简单的对酌对话。也只有是茶,能足够纯粹的相守相知。
纯粹的开始,是秉承于自然而为,是建立在不为中自然而成。没有物欲的诱惑与喧嚣的尘浪,精神与茶性本质的内在共鸣是人与茶结缘的必然。因而,形成了生命里的对应。
生命的对应,总有非同寻常的相对呼应。一杯茶,让生命从此更加清冽通透。怎么不让人如斯的迫使相栖。
心身的得到,从来不拘形迹。茶,不需要标榜,即在唇齿之间丝丝入扣。恰如,丝丝入扣的另一个人惺惺相惜悄无声就憾动灵魂的深处。
这白昼与黑夜,有茶在,就见生命的本质。茶,能让人归真,使人神魂也颠倒,分不清是茶是人,看不懂是人是茶,融会贯通中交集间着共予心魂牵绕。
静对一盏茶,如果是不屑的心,本身就是一种极度的可憎。也只能说生命未足够的觉醒觉醒。因此,人不自知,自当寥落,怎不哀转久绝,异常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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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知,谁与相栖居?
更别说与茶栖,她是高于一切语言的表达方式,无声胜有声,既是一种无形的语言,也只能用心神来意会,以体觉来领悟。
“惟兹初成,沫沉华浮,焕如积雪,烨若春敷”,嫩芽冲泡,另物沉而精华升,其形灿若冬雪,其色如春野烂漫,多么美好的诗句,这也是魏晋名士杜育在《茗赋》中将茶赋予了灵动的生命,视为了绝美的艺术享受,道出了万千品茶人的心声。
这夜,我又与高马二溪黑茶相栖。知心的她,一如既往平平仄仄迭香,散放万千入心的话,通常让人回味无穷。
任何生活的不惑,皆在这盏杯里豁然释怀。每每相对,我必然庄重相待。其实,就是为了遇见自己,来一番彻彻底底的亲见生命。
何曾几时,我竟喜欢这一味?
仅仅是一味,平复先前品尽万千盏茶裣裾而去,这一味与众不同,她留下优雅的韵美,我却停下四方寻觅的脚步,从此往后与这一味来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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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茶,诗意相栖居。
不舍得太匆匆,劈柴生火坭陶煮茶,在细细长长里神往神交,放入唇舌尖上润绕,把伫立在荒山野集于天地精华的琼浆玉液抵达到肺腑之处长存。
千百年来,多少茶人历尽艰辛与阻挠,醉生梦死只为求一叶而这一叶,就为这一味。那不是茶,而是自己生命的味道啊。
最好的味,饱满着沧桑的情怀,经得起岁月的敲打。有故事的人,最拔人心弦的往往是在曲折里辗转千百回,最后在苦苦寻觅中相遇演绎了一场刻骨铭心的千古绝唱,听罢催人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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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味,能与之相栖居,直至天荒地老时。恰同,高马二溪茶魂在荒野里与山谷对话,爱意浓然,天地长存。
我,愿意是这一座山谷,与茶栖居在天地之间彼此深守。
圆通禅舍主人邱老说,如若人茶合一,心就归真。即可与禅印和,洗心见性,意蕴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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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喜茶,就是喜它自带的那份浑然天成的灵性,它揽灵秀山水日月之精魂,其中尽藏世事红尘百味,让人透见本质亲见自己,在不惊不扰间就已垢净明存。
与茶,相栖居。看尽浮华万千,品味人生百态,饮入一世清欢。
(背景音乐 刘珂矣《泼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