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父 亲 文/小雁 我的父亲 一位平凡的男人 已为人母的我 依然亲昵地喊他 “爸爸” 儿时 父亲的肩头 是我观望春节花灯的坐台 惊喜 用眼睛捕捉花会的精彩 上学啦 是爸爸 用二八大洋车 送我 我斜坐在车梁 板凳夹在后车架 背书包步行的同学 用羡慕眼光 看我和爸爸 烈日寒暑 顶风冒雨 载我前行 父亲读过书 只几年 上过学 但没有继续 我小学时 爸爸会抽查作业 每隔几日 会听写生字 我上了初中 爸爸说: 他不懂啦 闲暇时 会让我教他 以此 我们讨论 《历史》《地理》《政治》 从闲淡中发觉 课堂的欠缺 工作了 父亲告诫: 小闺女家 没事早去 打水扫地 切忌矫情…… 我如是 女大当嫁 爸爸把我交给了丈夫 与我侧身耳语 “相夫教子 为妇之德” 我已泪湿了双眼 两次生娃 每每 父亲傍晚出现在床前 嘴中喃喃： “母子平安 最好” 而今 我与弟都已有“家” 在聚少离多的日子里 深感 “有父 才有家” 多少次 我和弟都向爸爸建议 重装一下过时的“家” “你们工作为重 装修 我和你妈不习惯……” 成为爸爸永远的推辞 现在 手机和电话 父亲生怕接差 因为耳音不好啦 总会发生一些打岔的笑话 笔至此处 已无法写下 愧疚于生活的牵拌 无暇顾他 总错误的认为 还是那位儿时的爸爸 看着满头的银发 泪水滚落面颊 父亲 我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