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旺中篇小说《谁在说话》(二) 播音 蓝总

高志旺中篇小说《谁在说话》(二) 播音 蓝总

2018-05-28    13'51''

主播: 播音蓝总

85 2

介绍:
高志旺:   陕西志丹人,现供职于市直单位。自幼喜欢文学、书法、绘画。现为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书法家协会会员,延安书法家协会理事,延安美术家协会会员。代表作《春去秋来》《望春风》《我的陕北高原》《午后》《童年的年味》《走过三十年》《天意人意》《一个人张灯结彩》等。 谁在说话(二) 原创: 高志旺 斗转星移,不知不觉45年过去了,我们的主人公张子杰居住在这座城市,45年来发生了多少故事,也影响和改变了张子杰多少命运,其中有多少酸甜苦辣,待我慢慢向读者叙述。 现在的张子杰是一位53岁的中老年人,他在一家单位就职,再有四年他就要退休了,他自己虽然快到退休的年龄。但他的人生使命还远远没有完成。他的两个儿子还没有就业,更没有成家,他的母亲已于22年前去世,他的父亲也到了八十高龄。他的岳父岳母已双双谢世,所以目前他肩上的担子依然沉重,45年来发生了多少变化,镌刻在张子杰脑海里童年的人和事依然清晰可辨,可悲的是那些人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就如同自己的童年一样,永远追寻不回。 时代发展到今天,张子杰依然墨守成规,循规蹈矩地生活着,所以他一贫如洗,两手空空,他不是称职的儿子,也不是称职的丈夫,更不是称职的父亲。由于长时期的心里自责以及外界各种因素的干扰,使张子杰患上了抑郁症。 张子杰老婆叫李燕妮,张子杰在市里工作,而他老婆却在县上工作,他们两地分居长达22年,平时夫妻见不上面,为了经营家庭,李燕妮尽量每周自己开车回一趟市里,看看张子杰和张子杰的父亲,给他们做几顿饭,再洗洗衣服,擦玻璃,拖地,擦桌子,对家里每周进行一次大扫除。可是每次临走的时候,丈夫都要和她吵架,吵完架又给老婆发信息说对不起她。有时,李燕妮也想自己对不住这个家庭,因为两地分居,平时没有给丈夫做几顿可口的饭菜。丈夫生病住院时,一边吊液体一边自己做饭,衣服脏了也要自己洗,男人家做饭时间长了嫌麻烦,就干脆用方便面代替一日三餐。最要命的是张子杰总是固执地认为自己患上了直肠癌。李燕妮领着丈夫去省城医院看了一回,人家大夫说是臆想,没有病变,主要还是抑郁症病因的表现。于是,大夫给张子杰开了几种抗抑郁病的药,回去让张子杰吃,但张子杰却不服药,他老是担心药里边有副作用。张子杰感觉自己的生活灰暗至极,他更不敢想象自己以后的生活,他顾虑重重,老是认为自己的晚年将更为凄惨。他担心年迈多病的父亲会有一天离自己远去,父亲是他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近年来随着年龄的增加,各种疾病纷纷找上门来,萎缩性胃炎,心脑血管病,肺气肿缠身,母亲早年去世,父亲一人独居,自己照顾自己,很可怜的。张子杰仿佛从父亲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晚年的结局。由于抑郁症的原因,张子杰与父亲一起的时候,总是给父亲发脾气,但当离开父亲后他又觉得很懊悔。他 总是整天生活在矛盾,恐慌,自卑和懊悔中。 他总是固执地认为,有一天妻子会抛弃自己远离他,妻子经常说等孩子成家了,她要和孩子一起去生活,撂下一个干老汉自己生活去,这是妻子每次和他吵架后,常说的一句话,这句话对张子杰刺激很大,也许是妻子无意中说的一句话,但却深深地烙在了张子杰的心中,让他越来越感到以后生活的悲凉。 他想两个儿子总是那么的不懂事,他含辛茹苦地将他们拉扯大,但儿子没有一点感恩的心,总是想着自己,他常常想儿子对他做的远远少于他对父亲做的,因此他觉得一代不如一代,在孝敬父母这件事上他想得很多,他生病了,儿子连一句问话也没有,而父亲病了,他跑前跑后找最好的医生给父亲看病,父亲做手术,他守在床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都50多岁的老男人了,还在工作之余经常抽空给老父亲做几顿可口的饭菜,可是等到自己老了的时候,自己的儿子却根本没有这份孝心,人常说,养儿为防老,可自己呢,却和没有儿子一样,也许是他多虑了,可能是儿子不懂事,等年龄大了就懂了,可儿子也不小了,一个23岁了,一个28岁了,不至于不懂事吧,他常记得他18岁时就开始孝敬父母了,他20岁时就给父亲活动得调工作了,那时他在县城工作,家已搬在县城,可父亲还在乡镇工作,他就提着礼品找领导,给人家说了一箩筐的好话终于将父亲调回县城,他为这个家庭付出了不少。 张子杰在多年的工作中也交了几个知心朋友,也许是张子杰的家庭拖累大,也许是张子杰没有本事,他的光景总是过得曲折坎坷,他的经济相形见绌,而他的朋友却很滋润,除在居住的城市有两三套住房外,人家都在省城买了房子,一遇周末,朋友却去省城度假,所以每到周末,张子杰就很孤独,没有一个能说知心话的朋友。张子杰想自己的生活可能是命中注定的。 人家那几个朋友,家里没有拖累,工作之余捣腾点小生意,开门店的,卖烧烤的,办食堂的,一年下来也能挣点钱,而自己只能靠微薄的工资。有时他也跃跃欲试,准备干点事,刚有想法不是父亲生病了就是兄弟姐妹这个娃娃要就业,那个买房贷不下款,就是要他帮忙,这个忙像在不断地复制一样,永远也帮不完,给他们把工作安排了,又结不了婚,结了婚了,夫妻两地分居还来找他想办法,好不容易调在一起了,生下的孩子又上不了幼儿园,又来找张子杰了,这让张子杰感觉头很大,不帮看见可怜,帮了自己的精力能力有限,常常搞得自己精疲力尽,劳心费神,又加上单位工作忙,经常加班加点,多种事情的干扰,久而久之,让张子杰失眠多梦,休息不好,使他患上了焦虑和抑郁症。凡是来找他的都是看他能给解决什么问题,却没有一个人问张子杰需要什么帮助,这些人一帮完忙就杳无音讯了,待有事了就又来找你。张子杰终于扛不住了,住了几次医院,而他住院的时候,那些他曾经给帮过忙的兄弟姊妹和亲戚一个个却像失踪了一样消失了,这让张子杰心寒,更多的是绝望。 这45年来,发生了多少事,张子杰生活的道路上总是充满了崎岖和荆棘。 那年,张子杰只身去省城出差,出差完返回单位时,他乘坐一辆长途客车返回,他上去时坐在了靠窗口的一个座位上,车快要出发的时候,上来一位妇女抱着一个小孩,坐在挨张子杰座位的旁边,这时这位妇女说,小孩晕车,能否和张子杰调换个座位,张子杰很爽快地答应了,车出城上高速后飞速行驶,行驶半小时后,突然听见咣啷一声。当时张子杰感觉到车顶上被坠掉的重物拍击了一下,紧接着张子杰觉得头顶发热,旋即鲜血从他的头顶流了下来,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头,只见满手是血,瞬间张子杰昏迷了过去。原来是张子杰的头顶的行李架上不知谁放了一包汽车零件,这包铁器滑落下来,刚好砸在了张子杰的头顶。司机赶忙下了高速到了一家乡镇医院,可是医院已下班,只好又上高速,继续赶路,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到了一个县城,找了一家县医院,司机给医院放下二百元钱,就开车走了,等张子杰清醒过来后,他躺在医院的抢救室的病床上,大夫对他讲,你的医疗费不够,你告诉一下你家人的联系方式,我们帮你联系,赶快让家人来交费。张子杰告诉了家里的电话,年迈的父亲赶晚上到了医院,张子杰也没有记住客车的车号,这费用只能靠自己负担了,最让人心寒的是那个抱小孩的妇女没有任何表示就坐车走了,如果当时张子杰不和那个妇女换座位,坠落的东西砸的不是张子杰,而是那个妇女和小孩。 大夫给张子杰的头上缝了四针,又在那个医院住半个月,花费了3000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