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永恒》 文/胡杨（五）

真爱永恒 文/胡杨（5） 俱乐部18日开业那天盛况空前。高朋满座。鲜花、礼炮、美酒、红地毯、政要、绅士、美女、俄罗斯艳舞…….一直闹到凌晨。看着那几条漂亮醒目的三米宽、三十米长的超大条幅和延伸到路边的巨大花篮，我踌躇满志。整整三天，我没请一个帮工。净赚了1.8万元！ 那几天天公总不作美，一声炸雷，哗啦啦又下了一场暴雨，一刻间树叶扫地，大街变小溪。疲惫之余，我想到了家，想到了兰兰。 上楼的阶梯又陡又长。我一头雨水推开了门。 “兰兰”我叫着我的心爱的鸟儿，直奔阳台天井的铁丝。可我却听不到它的回答。更也看不到它在横杆上！ 我的心一下子绷紧，有一种不祥之感。我想我决不会犯鸟笼门没关的错误！我可能意识到了什么，竟然不敢去看鸟笼的底层。我的心在狂跳，一种从心里抽血的感觉，恐慌至极！害怕至极！整个头都在眩晕！稳了半天的神，我才看清了鸟笼的底层。 天哪，兰兰死了！ 它躺在那里，双目紧闭，肚皮朝天，红红的爪子紧攥着，整个身子浸泡在雨水里，美丽的尾巴露在水面上！ 我呆呆傻傻的看着，目光变得呆滞。退步依靠在门框边，泪水夺眶而出。雨，顺着脸流下来，冲刷着我的脑袋。 我在雨中站了很久。这个情节我记得很清楚。那一次，我哭了，哭得很伤心。我在海南十年，只大哭过三次，一次是病中想到了无微不至的关爱我的母亲，半夜而泣；一次是组织员工扛麻包上楼，自己连扛五个，最终倒下 ，想想自己一个文化人受的这个罪，为可怜自己而哭，哭自己脑子有病；第三次就是为兰兰了。为了这只在困难中陪伴着我的鸟儿！ 人最怕受感情的打击，如果你是真的动了感情的话，有时候感情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就象兰兰的死是因为我的失误而致。十年了，我无法为自己解脱罪责。 稳稳神，我决定以独特的方式告别兰兰。我要厚葬它，还要给它娶亲，不让它再孤独。本来我一直要给它娶亲的。 我找来泡末材料、小刀、万能胶和颜料，动手做了个非常古典的棺材，画上了冥纹，在棺内做了枕头，让兰兰躺在里面，又剪下一个俄罗斯美女的扑克放在兰兰的身旁，脚下放上了一包米谷。封棺后，我又写了一篇悼文：“爱鸟兰兰，吾之相拌，风雨两载，随风而安………”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捧着棺材，从五楼往下走，开始了最后的祭奠和告别。 四楼的人们已经知道楼上传来的噩耗。见我来，大家点点头，他们是银行的职员。我对他们说兰兰死了，我想为它送行。“你们向兰兰表示告别好吗？男的就祷告好了，女的就送上一个吻， 怎么样？”我问大家，大家无语，全部同意。 一共说了十几个“阿门”，留下十几个红唇香吻，等我走到楼下时，白白的棺材已经是红色了。 楼底是房东，顺墙种了几棵桃树，枝繁叶茂。我挑了一棵最壮的，在下面挖了坑，埋了兰兰。摊平土，我插上三拄高香，退几步，面对着，磕了三个头。 埋葬了兰兰，我随后几月萎靡不振，做什么也没有心情。 十年过去了，这件事我一直无法忘记，常常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出现在我的梦中。我忘不了兰兰，忘不了那三只鸟带给我的感受。忘不了那人和鸟之间的眷恋之情。我想我真该采集一只兰兰的尾毛，永远的收藏才好...... 和兰兰纯洁而浓烈的情，这一生值得！ 瑾以这篇回忆永远记住我亲爱的兰兰！ （2016-3-31修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