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应该谈恋爱的,是我和我的闺蜜——野象小姐

最应该谈恋爱的,是我和我的闺蜜——野象小姐

2017-08-29    20'05''

主播: .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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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七夕 - 许嵩  江畔暮雨纷纷,夕阳西沉  津渡烛影深深 是我在等  你歌声犹绕[yóu rào]耳  清风在侧  恍然发觉 琴案已蒙尘  当日罗带轻分 缘定今生  时光一去如梭 似你穿针  魁星未拜 禅门苔上屐痕 到访三五痴心人  夜幕垂 鹊桥会  七夕的念想  皎月归 我轻随  烟火对影赏  小城老街上  有情人执手同徜徉 夜幕垂 鹊桥会  七夕的念想  你没归 我独醉  情话无人讲  也就不用讲  且把浓情化作诗两行   《最应该谈恋爱的,是我和我的闺蜜》 作者:野象小姐 许多故事里总有两个女孩,一个气势汹汹,一个乖巧懂事,但其实她俩的精神内涵是相似的,不然不会玩到一块儿。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我和严帆的。什么情啊爱的,都比不上跟闺蜜的感情过瘾。 我们第一次遇见是初三分寝室。那学期 因为升学原因选择了住校。我有个带密码锁的日记本,得意洋洋地说:“这本子可高级了,谁都打不开。”说时迟那时快,本子在她手里“啪”一声崩开了。她说:“我随便输了四个数字哦! 密码是四位数,她随便输入几个,打开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我肉麻地将它视为我们遇见彼此的概率。   女孩子间的友谊是什么玩意儿? 人们觉得女孩麻烦,手挽手去上厕所,但滋生敌意更容易, 比如一个比另一个人美, 比如一下子就相信了挑拨离间的人, 比如爱上同一个男生。有多黏对方就能以多快的速度抽嘴巴子。 我和严帆住同一条街的街头街尾。一开始她没车,我就主动载她回家。一路上我们总有讲不完的话。我前几天问严帆,有没有感谢过我当初的“脚踏之恩”。她说:“噢,你那辆破车啊,真不知道那车是怎么撑下去的,我们两个人坐上去轮胎都瘪了。”我说:“自己没车还嫌我的车破?”她说:“扔自行车棚不锁都没人偷,你说破不破?”后来她有了自行车,我们更腻歪了。你送我回家,我送你回家,往复四五遍,谈恋爱也没那么痴缠吧?  我们躺在床上翘着脚聊着《哈利波特》、奇葩老师、男明星、最近听的音乐、谁又喜欢上谁了的八卦。她在我心中是个非常有天赋非常聪明的人,用词精准,生动逗趣,能把一个不好笑的事讲得超级好笑,任何平庸的人被她一形容就格外精彩。后来我高中升大学,她跑去学美术。 两年没见她突然来我们学校看望我。大冬天,她穿着亮闪闪的高帮帆布鞋,我觉得超级好看。我骄傲地向马路对面跑过去,顺便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身边的同学,“诺,我最好的朋友,洋气吧。” 我俩并肩走,我夸她军绿大帽子外套特别好看。她说,30块钱,在地摊上买的。我觉得她酷毙了。她说她最爱看我夏天穿男款t恤,瘦得像纸片人,像清秀的小男孩一样,又帅又美。   我俩由衷地欣赏彼此,从不觉得对方丑。 假如谁在我面前说她考试成绩不行,我就会呛声:“哎呀你自己很行吗?”假如谁说她矮,我就翻着白眼说:“可她穿衣服比你好看啊。”她后来念美术,在我面前偶尔提及她班里的好朋友,我就敷衍地回应“哦”,嘴里嚼个泡泡糖或者抛个橘子,因为嫉妒。然而,我也很腹黑。高考查分数是在我家,她坐在电脑前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等信息,我靠在床边,我妈送了一盘橙子进来。 她说:“我考砸了。”站起来转向窗边。听她分数比我低一大截,我竟然暗暗心想“这还差不多”。谁让她高中学美术玩得尽兴,而我只能闷头学习。也许“闺蜜的生存法则”就是:我会拼命保护你,但你不许过得比我好。我们要同进同退在同一维度,只有这样,才能更长久地拥有彼此啊。这样的关系像酒,越老越醇,能经得起岁月;也像月亮,折射太阳的光芒,但它们能将灼热变成皎白,温柔地注视着对方身上的一切优点和缺点。   严帆当年交的男朋友,我觉得很混蛋,我喜欢的男生款,她说:“哦,那个书呆子啊!”我俩眼光迥异,从没喜欢过同款的男生,这是另一种庆幸。 有年暑假傍晚,她男朋友约她去河堤讲重要的事情。我陪她沿着那条笔直伸进河床的堤坝走,我们走啊走啊,吹着晚风。 快九点,我被蚊子咬得痒死了,一边挠痒一边问:“那家伙来不来啊?”她说:“他不来了。”我满头问号。她说:“我早就习惯他放我鸽子了。我就只想走走而已。” 我气她没出息,真想一脚把她踹进河里让她清醒清醒。这种事情发生了太多次了。可我没说别的,叹了口气,说:“那回去吧。” 心疼她,但又不想让她没面子,更舍不得让她觉得自己的付出一文不值。 我初三化学考了班里倒数,去小操场跑了27圈。她边骂边说:“考砸有什么丢人的,你追的那个男生才叫丢人呢,他有什么好的。”我不理她。她继续边跑边说:“你那么聪明,这次是失误,大不了以后上了高中不要选理科就好了。”她见我没有要停的意思,就从我手里抠出那张被揉成草纸的化学试卷,跑到操场外的椅子上坐着,直到我跑完。 研究生一毕业她就迅速结婚。2016年6月我俩一起去苏州玩,虽然许久没见,但没疏远,一秒回到学生时代的默契。 太沉迷跟她相处了。她热爱“全家”的紫菜饭团搞得我也觉得香到爆,她坐在“洪兴记”说太饿了我先吃碗大肉面,我说好呀好呀,喜欢她亮着肚皮躺着和我谈天说地。   我们坐在拙政园[zhuō zhèng yuán]的绣花楼上吹风,聊沈复与芸娘,还有她考研时碰到的,留下一屋子书给学生的老教授。 每次提到同事她都以“我特别喜欢TA”为开头,难道她结识的同事就格外好玩吗?不是的,她的朋友跟你我身边的许多朋友一样,是平凡的,朴质的,木讷的。大概她拥有上帝之眼,太擅长发掘别人的优点,继而觉得人家可爱又值得喜欢。 苦大仇深的眷念应该统统停在25岁以前。25岁以后,沉重过、背叛过、伤害过的烂事全扔在青春里,我们还能将彼此捡起来,一身轻松继续拥抱。 我们认识有15年了吧。我记得她初中时还给我写过一封信表达想念,蓝色圆珠写着:“阳光灿烂,我想和你牵着手,穿着漂亮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 我当时正在埋头做化学卷子,头顶的吊扇吱呀吱呀地响。我一扭头,看着太阳将大芭蕉叶透得发光,便鼻子酸酸的。想起诗人、翻译家朱生豪说:“我们都是世界上多余的人,但至少我们对彼此重要。风和日暖,令人愿意永远待下去。”   我从来不问她“幸不幸福”,她也不会问我。我只会问她:“上次你吹牛说世界上最好吃的螺蛳粉叫什么来着?”“你那件白色礼服挺好看的,链接速速发来。”因为过得好不好是可以一眼看到底的,我们都不擅长回答任何哲学性的问题。 可以确定的是,我想一直一直和她做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