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远方来到城市,带着不寻常的礼物,但只有少数敏感的人才察觉得到,像对花粉过敏的人,就会因飘来的花粉而打喷嚏。”
晚上,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走,操场上有人运动,过往也有许多昏白灯光下移动的人影,陌生人。漫无目的是心的掩饰,不知觉了然了步伐,到时,抬头,已是满天繁星。
有人说人生是一场兜兜转转,我对此不置可否,可总是翩然会想起《见龙卸甲》里子龙对平安说的:“谁又不是呢?我曾以为自己战胜了命运,到最后来还不是画了一个大圈。”观影时擂动的澎湃依旧。
衣物和食物终是敌不过冬日里的寒意。
“回去吧?”心里一个声音呼唤,然而又回哪里去呢?
脚下的柏油路已经上了年纪,路面已显然有了些许皱纹,也或许是冬日冻出的疮疤,不过昏白的灯光下看确是苍老了许多。路灯一盏一盏,一盏盏远远地站着,照亮一段又一段的路,像顽皮的小孩。影子在这里延长,又从那里短去,淡去,又加深。我莫名地感觉这路像极了人生,每个人的路都无非是活着与其他,原来一条路上的人,在许多十字路口走散了,又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路段上遇见了不同的人。也会有日出日落的时光,在你感到迷茫不解的时间里。不同于随日光改变的早晚之分,像是在夜色里的摸索,或许你会遇见那像路灯一般帮助你的人,让你曾经的目标,“在一个心灵融雪之日,哗然醒来”——像诗中说的。然这并不确定,或许夜晚来的猝不及防,眨眼已是漫漫长夜和其摄去声音的静。耐得住寂寞是对的,你要从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的心跳中分离去那一丝对孤单的躁动不安。随心而动,莫不是这样。这时用自己的眼睛去发现脚步“在细微的睫毛,眼皮,花瓣里,如果见及了那最不可思议的,就见及了一切”也一如林清玄先生说的。
路走完了,这之后是繁华都市,还是清净乡村,是自己原定的目的地吗?
不得而知,也不知觉走回了校园。
我站在这里,此时此刻与此地构成的时空,减去一个学期的时间和不得确切的距离,就是家了;而加上一段段或长或短的路就是明天和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