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第四十五回《三清观大圣留名车迟国猴王显法》里,说车迟国大旱,孙悟空与虎力大仙以求雨定胜负。虎力大仙登坛祈雨,又是念咒,又是烧符,可雨就是不下。轮到孙悟空,他与众神约好以手中金箍棒上指为号,一指刮风,二指布云,三指电闪雷鸣,四指下雨,五指晴天。虎力大仙斗不过孙悟空,是他法力不够。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不自量力非得强揽,到头来只能落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下场。
在洛阳古代祈雨故事中,这样的事时有发生。
宋代孙光宪的《北梦琐言》里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说五台山有个僧人叫诚慧,经常吹嘘自己能役使毒龙,弟子们都深信不疑,尊称他为“降龙大师”。有一年,镇州发大水,南城墙被冲毁。看到百姓惊慌失措,诚慧得意扬扬地说:“彼无信心,吾使一小龙警之。”镇州百姓对我的法力不太信服,我就让一条小龙对他们略施惩罚。后唐庄宗同光年间,诚慧从五台山来到京城洛阳。因为名气太大了,他一到洛阳便受到权贵追捧,只有宰相郭崇韬知道他是个啥货色,始终不搭理他。
有一年,洛阳大旱,百姓苦不堪言,大家都将希望寄托在诚慧身上,希望“降龙大师”施展法力,像在镇州时一样唤来神龙,降下大雨。背负着洛阳官民的期待,诚慧开始设坛作法。可惜的是,就像《西游记》里的虎力大仙一样,纵使诚慧使尽浑身解数,数旬过后,老天仍是滴雨未下。不是“降龙大师”吗?不是呼风唤雨易如反掌吗?几十天过去了,连雨都求不来,洛阳人不愿意了,愤怒了,大家商量着处罚这个骗子。这话传到诚慧的耳朵里,“大师”害怕至极,瞅个机会跑了,跑出洛阳,跑回五台山,连气带愧,死了。
看来呀,祈雨这种活也不是谁都能干的呀,还是要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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