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叨叨—《处女狂欢》

处女狂欢 作者：莎朗.奥兹 翻译：薛舟 高二那年，所罗门•维特， 高年级的球队队长， 带我们去看冠军赛， 我们赢了。我和我的朋友丽兹 离开比赛，还有她的朋友 二年级主席。他的胳膊 环绕着我们，仿佛他有两个化身， 一个给她一个给我，而我感觉 通过他，我连接着她长而倾斜 的眼睛和弯如斯基台弓的嘴唇 以及勒紧的腰和她胸部的 巨球。我简直就像照一面 拿在迈克手里的镜子 照出来的人是丽兹，像我们 曾把所罗门•维特当成了自己。 我感到迈克半是搂着我 半是搂着丽兹， 仿佛我价钱合理 他还能买得起她的骄傲。可是 我感觉他温暖、阳刚、讨人喜欢的 胳膊包围着我，那是四月，我们走近 一棵开花的矮树，他引导我们 走得忽高忽低，忽远忽近 他吻了里兹，我注视着野花丛 活生生的叶柄像迷宫， 然后他转身，吻我 他的嘴唇又大又软超过我母亲 的嘴唇，他的每片嘴唇都大过 整个的嘴，嘴唇的皮肤像 婴儿，他嘴上的肉 如此湿润以致每片嘴唇 都像水桶飞溅。 我的后脑勺晕眩，仿佛 一只空胃提前领受了圣餐， 正中心的核，在我身体下方 沉重地吞咽，一个热环 旋转而出。这时 他正在吻丽兹，我站在 挺立的花丛中，树木的圆球 没有疏远我，而我察觉到 簇拥的花瓣紧密而放纵 随后爆炸， 他再次吻我，这一次 我已经忘了母亲。这是我第一次 转身向他，我的嘴在饥饿中变得聪明 仿佛没什么愿望，也没什么禁忌。 当他吻丽兹，我站在旁边 恍然心醉，等待 某个承诺，或者转身，仿佛 在肉体的誓约中，中心的小喉咙 激情吞咽，好像吞下的 是眼泪。我在树荫里凝视，看见 我们遮蓬上的嫩枝和分叉—— 它的角，等腰、直角，以及 一条斜边的跌落—— 我在树木的圆锥体中理解 几何学、三位一体 和三角恋，以及小时候疯狂击打 三角铁的疯狂的鸣响。现在我知道 什么是吻，知道另一个女人 还要走她自己的路，他的另一条胳膊 会来环绕，像另一半天空 所有的角度都将关闭，而 球的翅膀会展开，缓慢但猛烈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