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爆菊的前前后后》我本善良 小猫咪

《爆菊的前前后后》 文/我本善良 诵/小猫咪 （一） 今年 6 月正是酷暑难耐的时候，我奉命去省城参加一个紧急会议。会后领导都来举杯敬酒，同行的都相互举杯推盏，大伙都开怀畅饮甚是热闹、高兴。白酒喝完又是啤酒直到凌晨才算尽兴，最终都是摇摇晃晃的回到宾馆。 会议安排次日还要去现场观摩。我大早起床就感觉屁股不对劲，有点痒又有点疼。当时并没在意许多，和大家一同坐上商务大巴去考察学习。途中屁股越来越难受，先是下坠后是憋涨疼痛，在车上坐立不安。没办法，周围都是领导，我只能半个屁股侧位坐。下车赶紧向领导请了个假，火急火燎地买上返程的车票。在车上屁股疼的要命，坐立不安，六个小时的车程我基本是站着回来的。快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所以我派办公室主任联系医院大夫。下车后直接去医院。接诊的是“肛肠科”大夫。他看我走路的姿势就随口问：“是不是屁股疼？并且下坠憋涨的疼？”丫丫，当代华佗啊，通过走路就知道我的症状。我忍着疼痛皱着眉艰难地点着头。经过指诊、肛镜，痛苦的检查之后给的结果是“肛周脓肿”需要急诊手术。什么？一向健康的我怎么突然就需要手术啊？心里怀疑的不行。 “大夫，那不手术会怎么样？”我忍着疼痛问。 “那就只有等破溃流脓成肛瘘了”肛肠科大夫回答我。 不行，我不能做手术。县级医疗水平肯定不行，明天我要去市医院看看去，也许市医院的大夫有先进的技术不用做手术。即便是做手术也不能在县级医院做。看着那邋里邋遢的大夫我有点怀疑。向大夫婉转地撒了个谎我和办公室主任开车一溜烟地回到了家。 （二） 一个屁股整整折腾了我一天。回家后赶快吃了镇痛药，想着坚持到天亮就去市医院。谁知屁股疼的越加严重，并且发起了高烧。这一夜我坐卧难安，这一夜是最漫长的一夜，这一夜我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单位的同志接我去市医院。我已被这倒霉的屁股折腾的有气无力，别说是去市医院就是去县医院都困难。我瘫爬在床上，稍微动弹一下就疼的要命。我不能自己下床，不能去厕所，就连每一次呼吸都疼，疼的我不想说话。心里在想：现在无论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不让我再这么遭罪。我呲牙咧嘴的被单位的同志抬下楼。在我的示意下还是去县医院治疗，我实在受不了了。来到医院还是昨晚见的那个医生。他略带“嘲笑”的口吻说：“昨晚就想给先做个排脓术，这不，今天还不是要来吗”？平时在单位我说话就是“圣旨”，没人敢这样和我说话。若不痛苦难耐，未必正眼瞅他一眼。哎，救命要紧 ，无论心中有多不爽都得忍着。在单位同志的帮助下办理了住院手续。还好，没让我等多久医生就找我谈话准备急诊手术。疼的我不知道他叽里咕噜说了些啥，最后我签字手术。术中，医生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他手上慢一下，嘴里叹口气，我都要担惊受怕。突然，医生“咦”了一声，我一下紧张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 我紧张的问：怎，怎么了？他笑着回答：“又发现两个内痔，一起给你做了，做一送二，这次便宜你了。”随之是他玩笑口气的“呵呵”。 哎，这实在是太吓人了。还好，手术顺利结束，我回到了病房。单位所有人的表情都很轻松，仿佛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其实难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三） 术后第二天早晨习惯性的上厕所。不曾想痛苦正在降临。小腹憋涨，肛门口因疼痛而剧烈收缩，用刀割样疼痛形容一点也不夸张，疼的我全身出汗。感觉就是在屙玻璃碎渣。疼的我整个人能虚脱了，便后完全瘫痪软在了床上。早晨查房时大夫已向我讲解“爆菊”后伤口情况。他说这不像其他部位的伤口，切口可以用纱布包裹着保持无菌状态让它静静长好，肛门手术注定切口每天都要经受粪便的洗礼，是污染切口，没法缝，只能敞在开引流，每天便后必须清洗、换药，保持相对干净，防止桥行愈合，让肉芽组织从基底部长起来，慢慢填充缺损。 （四） 躺在床上闲的无聊百度查看肛肠内容，原来肛门周围血管、神经特别丰富。每天大便、换药体现得尤为明显。病友们排着队一个个面带微笑地进去，佝偻着腰，扶着墙，面目狰狞地出来，光看他们的表情就已经吓够呛了。轮到自己，躺在那感受医生拿着镊子一点一点清理创面，时不常还要爆个菊探探里面的情况，那滋味真是又痛又屈辱。好在痛苦在一天天的在减轻，正常生活又慢慢地回来了。我顺利度过了四周的住院，出院后又在家里休养了三周才算完全康复，结束了脓肿带给我的折磨。现在我已经完全康复，空闲时想想肛肠科医生真的不容易，每天面对的是各种形形色色的屁股，不管是流血、流脓还是流屎，都要一点点清理干净。平日里听人说哪家的孩子为老父亲擦下屁股就感觉是个大孝子。那肛肠科的大夫又算什么呢？实在没有什么好词可以歌颂他们的功德了，在此借用论语里的“不矜细行，终累大德”来歌颂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