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乐:Secret Garden《Adag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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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偶然听到Secret Garden的《adagio》,想起来几年前,我把它当作我朗诵的配乐--《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顾城)。你在台下听,我在台上自己把自己感动到要哭。我下台和你拥抱,那时候,多想自己可以任性一辈子。
“他没有家,没有一颗留在远方的心,他只有许许多多浆果一样的梦,和很大很大的眼睛。”我记得我在朗诵这一句的时候,确实哭了。因为我总觉得我就是那只维多利亚丛林里一动也不会动的树熊,而你就是手拿画笔的那个孩子。是你涂上我这辈子都再也抹不掉的色彩,幸福与失落,都在记忆里永远定格。
顾城的诗,会让人心碎。海子可以“以梦为马”,而顾城则可以“云绕青城”。海子死在山海关浓烈的落日夕辉,仿佛是一场梦境,我们就失去了一个深爱的诗人。而顾城则死在新西兰浪漫的一个小岛——激流岛。一个壮烈,一个悲愤。而相比之下,顾城更可怜些,因为他是弑妻而死,他更怕孤独。所以顾城的诗里有掩饰不了的悲伤的成份,或者因为寻找不到解脱,或者因为融会不了世俗。总之,大概所有的诗人一生都在寻找“深刻”二字的含义,而又有什么会比“死”更深刻?是的,有些人以为活着就永远超脱不了自己,所以选择与整个世界作最后的决绝。对于爱他的人而言,既可怜,又可惜,且可恨。
怜自苍生寻溃了,惜无佳倩再会交,恨你无情独自在,一人一念多逍遥。是的,你算是解脱了,一支枪,便离开这个世界。可对于爱你的那些人呢?因而顾城带走了自己的妻子。
诗人仿佛都会预言。想起来顾城的诗,想起那首《感觉》:“天是灰色的/路是灰色的/楼是灰色的/雨是灰色的/在一片死灰中/走过两个孩子/一个鲜红/一个淡绿”。现在想想,大概顾城的整个生命都是灰色的,而鲜红的是他与妻子最后共同流下的鲜血,淡绿的是他曾寄于这个世界的唯一的梦想。他是任性的顾城,他是童心未泯的顾城,同时他也是灰色的顾城,绝望的顾城。
最后想送给顾城一句话:生的那边是死,死的那边也是死,只不过生的这边有更多孤独吧。
我曾因你的诗而爱一人,因你的诗而恨一人,也曾因你的诗而独自一人,不为任何等待。我是你诗里的《小巷》,我也是你诗里的《山影》,我更愿是你诗里《微微的希望》,做简单的自己,快乐的活着。
亲爱的顾城,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任性地爱着你的每一行诗,任性地等待那个愿意再次拿起画笔为我涂上色彩的那个人。
后记
真正触及上帝灵魂的艺术家,是没有好下场的,仔细想想,顾城和海子,都算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