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盛的《山丘》与高晓松的《越过山丘》诵/倾心静听

李宗盛的《山丘》与高晓松的《越过山丘》诵/倾心静听

2017-10-18    15'12''

主播: 【倾心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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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李宗盛的《山丘》与 高晓松的《越过山丘》 文/原创.诵/倾心静听   2013年7月6日,55岁的李宗盛推出了十年来唯一的录音室作品《山丘》,离1983年创作第一首歌《结束》整30年。   作词人写的词,往往就是他的人。他的心胸、眼界、经历、感悟、风格、成长,尽在其中。李宗盛的《山丘》就是这样一首歌曲。那些词,那些文字里沧桑的沉淀,很容易生出一种画面感。一个老男人抚琴唱歌,顺带回忆半生,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又因为李宗盛而格外入味。“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这样的歌词未够让人伤感,但“心里活着的还是那个年轻人”,笑与泪也不在脸上,甚至也不在直白的歌词里,人生的起伏悲喜,在《山丘》里已经变成了修行过后的淡定与看化。和《给自己的歌》一样,《山丘》同样是李宗盛的“给自己的歌”,这样的歌写出来是阅历、是机缘也是一种自然。这样的歌,写一次伤一次身,因为需要歌者每次都回忆那半生。这样的歌,只适合当成歌收藏、聆听和压箱底,却不适合当成一种情绪和时尚去传播。 想说却还没说的 还很多 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 让人轻轻地唱着 淡淡地记着 就算终于忘了 也值得 说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 侥幸汇成河 然后我俩各自一端 望着大河弯弯 终于敢放胆 嘻皮笑脸面对 人生的难 也许我们从未成熟 还没能晓得 就快要老了 尽管心里活着的还是那个年轻人 因为不安而频频回首 无知地索求 羞耻于求救 不知疲倦地翻越 每一个山丘 越过山丘 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 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越过山丘 才发现无人等候 喋喋不休 再也唤不回(了)温柔 为何记不得 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 在什么时候 我没有刻意隐藏 也无意让你感伤 多少次我们无醉不欢 咒骂人生太短 唏嘘相见恨晚 让女人把妆哭花了 也不管 遗憾我们从未成熟 还没能晓得 就已经老了 尽力却仍不明白身边的年轻人 给自己随便找个理由 向情爱的挑逗 命运的左右 不自量力地还手 直至死方休 喋喋不休 时不我予的哀愁 向情爱的挑逗 命运的左右 不自量力地还手 直至死方休 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 在什么时候 李宗盛是一个才子,一个歌者,更是一名乐手。从写词作曲到唱歌,再到陶醉于制作手工木吉他。李宗盛以他的音乐与对音乐的态度影响无数爱乐人。 年轻时的李宗盛有着丰沛的浪漫,感情世界多彩,从绯闻对象张艾嘉到最后一任妻子林忆莲,从台北到北京,从白面书生到胡须沧桑。 才子如何,灵魂歌者又如何,到底难御时光。 一首《山丘》如往日曲风,无激烈无忧愁,声乐朗朗,只是唱至“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连大哥李宗盛都难掩几许喟叹。 年轻时的软糯情爱,已不屑提起。爱情是蛊,情深不寿,当年为了让林忆莲接受自己,与第一任妻子离婚,飞赴加拿大在她屋前淋了一夜雨。两人认识之初合作的《当爱已成往事》,荡涤时空,经久不衰。不想12年后一语成谶,2004年二人发布离婚声明,爱果然已成往事。 道路之漫,山丘连绵,专注于翻山越岭,已并非只为看风景。攀爬是宿命,是原动力,从健壮男儿至老态渐显,身边人难久长,那些如如不动的山岭依然静伫,当仁不让。行或不行,此生都将于此栖宿。走得越久,越无期待,越发知晓前方无人。至此惊觉,冥冥中老天尚有慈爱,此理若在年轻时知晓,该平添几多惆怅。 2017年,内地音乐才子高晓松携唱将杨宗纬发布新创作的单曲《越过山丘》,副标题为“致敬李宗盛”。如果说李宗盛的《山丘》是唱出人生况味,揭晓山丘之外的隽永孤独,那么高晓松的词作《越过山丘》则是于日月间打转的光阴怀恋: 越过山丘 遇见十九岁的我 戴着一双白手套 喝着我的喜酒 他问我幸福与否 是否永别了忧愁 为何婚礼上那么多人 没有一个当年的朋友 较之李宗盛的山丘,高晓松的山丘不是无人之境的空悠,而是翻过山丘,尘烟鼎沸熙攘,却无一当年的朋友。徒然坐山腰歇脚,不免悻然。如此马不停蹄翻山越岭,生勇攀爬,既无旧情宽慰,又无友朋干杯。纵是倒流至十九,与曾经相逢,又有何用,今身仍是游离。 李宗盛与高晓松,一样的山丘,同样的忧愁,熬制了不一样的词曲之境及人生况味。 李宗盛与高晓松,不同时代的音乐才子,一样的名高天下,又一样不可避免的变作失婚男子。 得失之间,一曲难尽。生活绳索悬于腰际,我们皆是走钢索的人。山丘在前,只身向崖,若非悠游,进一寸有进一寸的险境,洪流推及前行不敢停歇,犹置大风大浪,自保已难,所幸越过山丘,一路打妖斗怪,只差疲累瘫软,怎敢埋怨越过山丘无人等候。 孤独的尽头是孤独,往昔的风轮不值回转。 芸芸众生之殊异,原来连唱同一首歌都各怀心迹。 《越过山丘》-致李宗盛先生 作词作曲 : 高晓松 越过山丘,遇见十九岁的我 戴着一双白手套,喝着我的喜酒 他问我幸福与否,是否永别了忧愁 为何婚礼上那么多人, 没有一个当年的朋友 我说我曾经挽留, 他们纷纷去人海漂流 那个你深爱的小妞,嫁了隔壁的王某 我问她幸福与否,她哭着点了点头 后来遇见过那么多人, 想对你说却张不开口 就让我随你去,让我随你去吧, 回到二十岁狂奔的路口, 做个形单影只的歌手 就让我随你去,让我随你去, 逆着背影婆娑的人流,向着那座荒芜的山丘,挥挥衣袖。 越过山丘,遇见六十岁的我 拄着一根白手杖,在听鸟儿歌唱 我问他幸福与否,他笑着摆了摆手 在他身边围绕着一群, 当年流放归来的朋友 他说你不必挽留,爱是一个人的等候 等到房顶开出了花,这里就是天下 总有人幸福白头,总有人哭着分手 无论相遇还是不相遇, 都是献给岁月的序曲 就让我随你去,让我随你去吧, 去到六十岁停下的渡口, 等着被一条小船接走 就让我随你去吧,让我随你去,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 向着开满鲜花的山丘,挥挥衣袖。